山路險峻崎嶇,居然也沒擋得住某些人拼死吃河豚的執著。
他是看不到懸崖下的風景,還是以為吉人自有天相?這種路況他也敢在濃濃夜色裡跑個來回。
不消說,連氏的司機也是藝高人膽大的的壯士。
“哎!你不要抓的這麼緊,衣服都皺了。”
連松雨撲過去把大衣奪回來,唰唰地抖了兩下後,心疼地把褶皺捋順了。
一件衣服......她也這麼大驚小怪的。再仔細一瞧,她何止是大驚小怪,她的臉居然可疑地紅了喂?昨晚他倆做啥了?他可好奇死了啊!
傻站在原地的唐公子微微晃了晃。
“我要是沒理解錯,他來看過你......然後又回公司上班了?”
她忿忿不平地點頭,這個動作把他殘存的理智也點沒了。
“可不是嗎!”
“你也覺得過分是不是?”
“我拼命挽留,他也還是趕回去了!”
唐氏小劇場裡的老師咣咣地敲著黑板。“拼命挽留”四個大字轟得唐嘉輝幾乎跌坐在地上。
挽留啥?她要不要臉呀?
“哎!你怎麼了?”
“我有點貧血......”
他頭暈目眩地倒在沙發裡瞪著天花板發呆,完全沒心思再關顧躲去衛生間裡換衣服的她。
缺氧又心悸,他懷疑自己可能是有高原反應了。
“你不去上課嗎?”
變裝完畢的連松雨揹著書袋,湊過去探視唐嘉輝黑裡透黃的臉色。
“你讓我再緩一會!”
滾吧,他來這裡又不是為了上課。
白了她一眼,他翻身轉向沙發裡側拒絕交流。
“你去教室再緩也不遲,反正就是點個卯的事,又沒人聽......”
他哭喪著臉舉起一隻手,豎了一根中指給她。
“行,你不去,我可走了啊。”
這就完事了?也沒有多餘的安撫,沒良心的女人居然立馬直起腰來準備離開。
哪怕再多哄兩句呢?
儘管還鬧著彆扭,他的反應卻依舊神速又迅猛,噌地從沙發上彈起來,唐嘉輝氣鼓鼓地扯住她的衣角。
他心中的小火苗在此刻再度死灰復燃。
“你往哪跑?”
“我還沒有原諒你。就算我錯怪你了,你也不能用那種態度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