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去翻日程表,連想都沒有想,答案就脫口而出了。
“你知道我有時間。”
“我對你,那是永遠都......”
他的衷腸訴到一半,被連修然揚起的右手打斷。
指點江山慣了的人,和他們這幫無人看管的匪民就是不同。
明明也沒有捏到他的命門,卻憑藉這一個不必多言的手勢就把他熱情的熊熊火焰扇回原地去了。
“你有時間,那最好了。”
“一個叫翁遠平的男人,你聽說過沒有?”
連修然平靜地看著他,聲線和緩。
這個名字對唐嘉輝來說尤為陌生,他眼珠子轉了兩三圈,以一張請聖上明示的窘臉回報連修然。
“不認識,他是什麼來頭?”
“他跟你結下什麼樑子了?”
唐嘉輝天真地反問道,他都不曉得一場大風暴就要朝自己襲來了。
連修然對他心領神會的遣詞造句深以為然,他歪了歪頭,用談天說地的清淡語氣道出實情。
“他是我家老頭子看中的新女婿人選。”
“二十九號那晚的酒店開幕,就要把這人介紹給連松雨了。”
可能是氣壓太低,也可能是海拔太高。
總之,唐嘉輝呼吸困難到直接楞在當場,呆若木雞地半張著嘴。
把連修然的話回味了一遍後,他的眼睛越睜越大。
他沒有聽錯吧。
頭頂一瞬間疾風驟雨,五雷轟頂,他簡直要跳起來了。
“什麼......你說什麼?”
“女婿?哪個女婿?!”
他瞠目結舌地瞪著連修然。
她身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蒼蠅?前有榮立誠,後有宮明熙,如今再來個姓翁的,他幾乎要為連修然捏一把汗了。
話說連建元這個老幫瓜,他還沒來得及拜託唐敏德去談一談呢,怎麼就先下手為強地又要把她許配給別的野男人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非要嫁個人,也不能是那種聽都沒聽過的軟蛋啊!
“這個翁遠平,他家是做什麼的?”
“幾歲了?!”
唐嘉輝急紅了臉。
“翁家開速運公司。”
“今年三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