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鏢師的步速與唐嘉輝拉開一百五十個身位之後,連修然微幅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
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走了這麼遠了。
如此一個小動作之後,身邊的女人心領神會地也漸漸放慢了腳步。
埋頭趕路的途中,一開始他發誓自己什麼邪念都沒有。
摟摟抱抱不成體統的事更是完全沒想過。
畢竟此地人多眼雜......
可是她也不能一直那麼明目張膽地蹭他的胳膊,簡直蹭得他心猿意馬滿腦子馬賽克。
連修然抬頭看了看天。
偷偷把手從褲子側袋裡抽出來,用溫熱的指尖輕輕去觸連松雨的手背。
說來真是十分慚愧。
按說她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他沒有看過的。
卻不料在這秋風陣陣的湖畔暗影裡,僅僅想要牽個手的他居然緊張起來了。
月黑風高之夜,連松雨的手指在他手心裡癢癢地跳躍,最終和他十指相扣。
“對了。”
“前天他找我談心。”
“兩週後的酒店揭幕要我也一起去。”
她的聲音很安寧,帶有過分的冷靜。
他也只那麼清淺地聽著,沒怎麼多想。
“說是到時候要給我介紹一個人。”
“喏,你認識的。”
“就是上回喝葡萄酒把杯子喝碎了的那位。”
連修然正沉浸在一派和和美美的景緻裡,腦子一時短路沒反應過來她到底在說什麼。
他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哦。”
“翁遠平。”
也差不多就過了四五秒。
他突然停下腳步,微微睜大眼睛看她歲月靜好的表情。
翁遠平?
為什麼連建元要把那個一嘴血的傻帽介紹給她?
“你剛才說什麼?“
連修然擰著眉,他攥緊她的手直到指節都發白了。
“他說要介紹翁遠平給我認識。”
她很體貼地揀選了重要關鍵詞解釋給他聽。
聲音不高不低,一副淡然悠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