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松雨撐著洗手池檯面看鏡子裡那張悽悽慘慘的臉。
妝也補過了,氣也順了。
可是怎麼看上去還是那麼怠惰呢。
衣櫥裡唐嘉輝一身的熱汗蒸地她快中暑了。
被放出來後,灰色長髮的制服女孩體貼地替她引路步下旋轉樓梯。
一過零點,突然間哪裡的衛生間都被佔用了。
二樓書房的內建套間成了唯一可供方便的所在。
默默跟在人家後面,連松雨把那套剪裁合體的琥珀色格紋制服瞧了個夠。
好看。
真好看。
連她的眼色都著迷地隨著超短裙襬上下翻飛。
更何況那群憋壞了的公子哥。
凌晨時分,這間陰暗風格的書房在空無一人的時候顯得更死氣沉沉。
由內至外透著濃重的遺棄感。
怎麼看都不是久留之地。
磨磨蹭蹭地發了十分鐘的呆。
她疲倦地攏起洗手檯上零散攤開的物品塞回晚裝包裡。
就在此時。
毫無預警地。
衛生間的門板忽然被有節奏地叩響了。
像是驚悚電影老套的預告一般。
驚得她失手把口紅摔在地上。
咚咚咚。
尋思是誰等得急。
匆匆捋過長髮,她關上水龍頭就跟外面敲門的人打招呼。
“對不起。”
“我馬上就出來。”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