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著唇。
“你什麼意思?”
她不言語,一點都不迴避他的目光。她正在思咐接下來要對他說什麼。
酒也好,藥也好。似乎都無關緊要了。
“說話。”連修然臉色微變。
她仍舊沒打算回答。膽子大得很。
他皺起眉。
“連松雨。”
“嗯?”
“你在想什麼東西。”他慢慢在她面前直起身子。落地窗外的微光投在她幾乎沒有任何遮擋的身體上,這副香豔幻境從前他只能在夢裡相會,如今親眼見著了,他只覺得自己還是太低估了她在床上可能會有的表現。
“連修然。”他離開她的瞬間,她才終於開口。
“你把襯衫脫了行不行?”
“什麼?”他錯愕的表情想必是取悅了她。
她重複。
“我讓你把襯衫脫了。”
連修然的眉頭擰得更深。
“脫襯衫做什麼?”
“原來你喜歡穿著襯衫做。”
她輕輕一句話就把他的心臟敲個粉碎。有那麼一瞬,他的確以為自己聽岔了。
“連松雨。”連修然胸腔劇烈起伏,突然敲鑼打鼓地耳鳴起來。
“在。”雙手被皮帶捆住的她正經得不得了。甚至點了點頭。
“你在說什麼鬼話?”
她盯著他,一秒都不躲閃。
“那些男人可以做的,我都為你做。”
“他們做不到的,我也滿足你。”
“是你說的?”
連修然跪在她腿間,手腳冰涼。他猛然有種大禍臨頭的預感。
“是不是你說的?”她追問。
“是。”
“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了什麼?”
他愣住。
“因為你想跟我在一起。”她替他回答。“對不對?”
二十四年以來,連修然第一次有了進了考場卻發現沒一道題會做的恐懼感。
是不是酒還不夠烈?還是她的腿開啟的姿勢不對?
“你。願意和我在一起?”連修然發誓這是他活到現在說過最蠢的話。
房間裡太安靜了,安靜地像是個噩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