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臉怎麼會長這種蟲子?”杜文雪緩緩抬了頭,面如白雪。
“活人身上長蛆?這孫彩蘭到底得的什麼病?”李清眼中兇光畢現,“或者不是病,她根本是個妖怪!”
杜文雪嚇得叫了一聲:“你說什麼?妖怪?!”
李清點頭:“哼!那個女人沒進門之前老頭子還好好的,怎麼她一進門老頭子就跟中蠱似的,把咱們李家的良田、米鋪、茶樓、飯莊部送給一個外姓人?她不是妖怪是什麼?”
杜文雪聽了丈夫的話,思前想後也覺察出了點古怪。
公公雖然上了年紀,但一直精神矍爍,可自孫彩蘭到家裡來之後,彷彿一夜間衰老了十歲,不僅滿頭花白、神情呆滯,說起話也沒從前利索。
杜文雪越想越真,額頭落下了冷汗:“這可怎麼辦呀,如果她真是個妖怪,咱們和妖怪同吃同住三年,萬一惹她一個不高興把我們殺了怎麼辦?”
早上她還使開孫彩蘭的丫頭,倘若她知道前因後果,會不會惱羞成怒對自己下手?
杜文雪害怕起來,甚至起了帶女兒回孃家暫避風頭的念頭。
李清:“不管她是人是妖,大不了花點錢,找一個專家來收了,我的電話簿在哪?”
杜文雪不知道丈夫的用意,連忙去把本子找出來,李清翻了幾頁,很快就找到了香港的關喜子道長。
前幾年他去香港談生意,經人介紹認識了這位道長,關喜子在香港頗有名氣,平日在當地沒事也會幫人捉妖,看風水。
李清一個電話敲過去,關喜子看著路途遙遠本不想來,但捱不住兩根金條的誘『惑』,隔天一早便搭上了前往榮城的遊輪。
自從上回工廠被大火燒光之後,李沐言就很少管家裡的事,但凡有時間,他多數在外巡捕,這日在回來的路上遇到買桂花酥的攤子,想起孫彩蘭喜歡便買了一些。
誰知剛到家,就聽說了父親的打算。
李沐言猛地站起來,惱怒的說:“孫……繼『奶』『奶』好端端怎麼是妖怪?爸,你別這麼『迷』信好不好?這個世界上哪來的妖怪,如果真有,也是你的心魔作祟。”
李清揚起手,直接給了兒子一巴掌。
“出去喝了幾年洋墨水,就敢對你爹大呼小叫了?小兔崽子!”李清瞪他一眼,“何況你懂什麼?自從那女人進門,家裡出了多少事端,死了多少人!我把關喜子道長請來,就算她不是妖怪給咱們家看看風水也好啊。”
李沐言捂著臉:“爸,你真這麼想?”
李清惱怒的說:“那娘們給你什麼好處?盡幫著她說話,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和她搞在一塊,老子直接撕了你!”
李沐言被戳中痛處,頓時沉默下來。
五天後,關喜子道長的船在碼頭停靠。
李沐言跟在父親身後,終於看清對方的真容。
關喜子今年四十歲左右,在七八個道人的簇擁下,一身白『色』道袍,手持佛塵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無量天尊。”關喜子施禮。
“道長好,請往這邊走。”
李清連忙招呼著人上車,汽車直接開到李府,李振和杜文雪一早在門口等著,然後畢恭畢敬的將大師請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