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初心深陷在他的吻中,整個房間幾乎旋轉了起來:“嗯……你把我咬疼了。”
這親法哪裡是吻,分明是活生生的吃人。
“再來一次,好不好?”他湊到她耳邊請求,抱著她的力道大得嚇人,像是要把她整個人擠進身體裡。
他如今連做夢都想再體會一回那種感覺,並不是貪圖那肉體的歡愉,而是她專注於自己的眼神。
那天晚上的趙初心是他從未見過的,她這樣專心的看著自己,全心全意的彷彿眼中只有他一個,讓他從身到心體驗到前所未有的愉悅和快樂……
“魔晶呢,都收集齊了?”趙初心有些耐不住,她最近不太想做這種事,因為他們的身體實在難以磨合,可她又不能和他翻臉,只能找藉口,“等你收齊了再說。”
“還差一顆。”他立即鬆開她,“我現在去。”
趙初心微微鬆了口氣。
走之前他忍不住開口:“初心,你能不能多關心我一點?”
趙初心還沒回過神,又聽他抱怨似的說,“我覺得你花在一隻猴子身上的心思都比我多。”
瞧著他那副深閨怨婦的憂鬱樣兒,她一時沒忍住,“噗嗤”的笑出聲。
金瞳殭屍叫來金猊,很無辜的問:“笑什麼?”
她沒有回答,反倒叫住他:“這回你要去哪個國家?”
金:“戴極。”
趙初心想了想,說:“我也去。”
*
趙初心從未見過這麼廣闊荒蕪的地方,他們騎在金猊上飛行,一路往下看除了沼澤、樹林和田野,居然連一間像樣的旅店都找不到。
金瞳殭屍體恤她身子嬌弱,還特地放慢了飛行的速度,於是他們從中午出發,一直飛到傍晚也沒抵達目的地。
金看一眼天色,拍拍金猊的背毛讓它降落,然後抱著他的小玩具進入一處森林。
他找到一處山洞,熟門熟路的升起火堆:“今晚我們要睡在這裡。”
趙初心取出她的毛毯披上,沉默的點頭。
“待著。”留下這句話和金猊,金瞳殭屍徑自離開洞穴。
很快他又折了回來,手裡拎著兩條還在冬眠的蛇和一個三個地瓜。
他把地瓜埋到火下的灰堆裡,然後用匕首插著蛇肉放到火上烤。
趙初心知道這是給她帶回來的食物,她默默的往他身後看一眼,有些困惑的問:“你的食物呢?”
“天寒地凍,這個深林裡沒多少野獸。”他聳聳肩,繼續替她烤蛇。
“所以你打算就這麼餓著?”趙初心問。
“你在關心我?”他轉過頭微笑,金色的眸子在火光下閃閃發亮。
他這模樣,其實和蟄伏在僻靜處的野獸沒什麼區別。
“嗯。”她默默點頭,準確點說,她關心的是自己這條小命。
他是她無法掌控的存在,誰知哪天餓極之後會不會對她下口,畢竟他總喜歡對著她的脖子又舔又咬,還專門攻擊她最脆弱的血管。
這也是趙初心不喜歡和他做的原因之一。
因為每到那個時候,她都有種正與野獸做、愛的感覺,說到底她還是害怕,怕這傢伙在動情的時候咬斷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