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搖了搖頭,打消了收拾的念頭,
他剛轉身準備看看周圍。
木門後正好掛著一面鏡子,
鏡中的少年看起來還有些稚嫩,面容輪廓還是陸銘的樣子,
唯有頭髮變成了亞麻黃,顯得有幾分營養不良的羸弱。
但這只是外表的欺騙,畢竟陸銘每進入到一個諸天世界,都會載入個人修為,
而個人修為會根據當前世界的不同,進行調整,
他的個人素質的身體哪怕看上去再瘦弱,也蘊含著非常恐怖的爆發力,
相較於原身的頹廢形象,陸銘此刻眉骨及臉頰的面板要更加飽滿一些,
倒還是有幾分俊朗,有著他這個年紀該有的青春活力。
還沒等陸銘多看兩眼,外邊的木質閣樓傳來沉悶的腳步聲。
陸銘從聲音中能聽出來,對方的腳步似乎不太靈活,一隻腳落地輕,一隻腳落地很重,彷彿全靠一隻腳在行走。
看來,對方就是那個受傷致殘的消防員,安德魯的父親理查德了?
隨著腳步聲的接近,懸掛著長鏡的木門先是傳來一聲扭動門鎖的聲音,但落了鎖的門並未被扭開。
片刻後,又猛地傳來重重的敲擊、及撞門聲。
“怎麼鎖上門了?!安德魯?”
低沉的男人聲音從門外傳來,似乎還醉醺醺的,聲音很不清晰。
得不到回應的男人,再次撞了撞門,力道更大了,怒氣衝衝地低吼,“把門開啟!安德魯!”
陸銘面無表情的拿過之前安德魯擺放的攝像機,將其丟在床上,隨後直接一把捏住門把手。
“咔!”
門被猛然拉開,外邊的理查德手裡拎著瓶啤酒,雙眼通紅,不留神地直接撞了進來,同時手裡還舉著酒瓶朝前撲著。
陸銘直接退了一步,讓開理查德前撲的方向。
就在理查德將要直接撞在地板上的時候,他的左手往前一抓,提著理查德的後衣領,止住對方掉落的動作。
隨後右手抓住他後腰的皮帶,雙手一使勁,直接將理查德這麼提了起來朝外走去。
“安,安德魯!!”理查德似乎沒緩過神,有些驚疑也有些眩暈。
陸銘懶得搭理他,提著理查德來到二樓的另一側臥室,將他直接丟在了床上,取下對方手裡的酒瓶,蓋上被子,關門離開。
縱使是提著一百六十多斤的醉鬼,但是陸銘並未覺得有多重,
和之前手無縛雞之力的安德魯可謂是雲泥之別。
原身安德魯一直被自卑的心理所影響,不愛打理自己,頭髮散亂得像個雞窩,還經常將自己遮蔽的嚴嚴實實,在外人看來,才顯得有些神經質。
陸銘開始整理自身,加上考慮到身上的衣物都穿過兩日,於是在衣櫃裡翻找了片刻。
拿了一套卡其色的牛仔襯衣,淺藍色牛仔褲,在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一番。
擦乾水漬,吹乾頭髮,換上乾淨的衣裳,再抹了點書架上的髮膠,將亂髮梳在一側,總算要舒服了些。
打理好個人形象後,加上他自身的陽光開朗的氣質,陸銘的外形頓時精神飽滿起來,整個人看起來要順眼多了。
“這才對嘛,高中生整那麼頹廢幹什麼。”
陸銘滿意地點點頭,拿起床邊的破舊書包,直接背上就下樓了。
剛走出房門,陸銘又折返回來,拿起床上的攝像機,拎著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