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族的皇宮。現在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
就連那巨大的海眼,也像是被填平了一般。
達文西掙扎著從地上坐了起來。
剛才那一招,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
是三鄉雫和莫晨倆人合力打出來的。
她們倆人當然不會對張正間出手。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一定是天屍老人做的事情。
猛咳出了一口鮮血。
達文西不由的感激說道:“多謝了天行長老,敖長老。”
只見,在他的身旁,還有幾人。其中倆人就是在許樂的刀上施展秘法陣的敖鬥和易天行。
不過,他們倆人的狀態也是挺差的。
敖斗的頭髮都有的燒焦了
他們自從那一天施展了秘法陣之後。
隨時隨地的觀察著這裡的動向。
就在剛才,在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威壓的時候。
倆人在關鍵的時刻直接擋了一招。
敖鬥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說道:“那上面傳來的氣息是皇甫掌門和莫大都尉的吧!”
易天行摸著有些發麻的腦袋說道:“除了她們倆人。我想也沒有幾個會這麼厲害了。”
敖鬥聞言冷冷的說道:“天屍老人能耐了。”
易天行揉了揉有些發麻的腦袋說道:“好了等一會有動手的時候。”
說完。敖鬥冷哼一聲。下意識的抬頭望著上面。什麼也沒有說。
達文西聞言搖了搖頭說道:“秘法陣看起來還算是在正常的範圍之內。”
一旁的許樂沉聲說道:“要不我去看看吧!”
此時再場的幾人裡。就他受的傷最輕。
畢竟關鍵的時刻易天行和敖鬥倆人替他擋了一大部分攻擊。
達文西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先生,百分之百的沒事。現在,就看運氣了。”
丁長安在一旁沉聲說道:“如果運氣不好呢?”
達文西搖了搖頭說道:“那麼咱們就可以考慮撤退了。”
在場的人都不說話了。
他們都明白撤退代表著什麼。
張正間沒有成功。或許是說,比以前更差了。
此時的張正間。抬起頭來望著上頭。
張正間甚至都能想象出,上面的情況。
殘缺的兵刃,破碎的旗幟,滿地的屍體,還有那些不甘的臉,扭曲的臉,以及自己眼中的一片赤紅。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張正間的腦海裡出現了許多,他根本就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記憶,尤其是在擁有‘自我’意識之後,就一直雜亂無章地出現在腦海裡,擠成一團,分不出順序,讓他頭痛欲裂。
混亂的情景不停跳出來,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只記得在意識恢復以前,腦海中印象最深的是一個黑衣老者……似乎是應該這麼稱呼。
不過,張正間個人覺得自己能相信他。無償的相信他,同樣可以無償的去為面前的這個老人去送死。
在一陣奇怪的光芒中,身體的感覺失去了又恢復,恢復了又再失去,那個感覺似乎應該叫做疼痛,痛到想要毀滅這個自我意識。
但是強韌的意志保護了最後一點自我,儘管記憶被撕成碎片,人格被死死封鎖,只剩下聽從秘法指揮的本能,但那點自我依然記錄下自己看到、聽到的一切,並試圖轉化為自己理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