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裡面那個人。還有沒有死。沒死就出來吃飯了!”只見門外那人,頗為厭惡的說完之後。扔下一碗白水面條轉身就走。
沒有辦法任誰都不會,想要在這個充滿潮氣的地方多帶一會。
在這裡多呆一些時間,說不定身上就會生蝨子。雖然說大冬天的還生蝨子有些可笑。
這時,看起來好像有些年頭的兩扇破門開啟,從裡面蹣跚走出一人。
身形如枯槁,頭髮亂糟糟的,身上都是一股子孜然味。衣服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正是張正間。
伸手,朝著那碗白水面條拿去。結果沒有想到的是,旁邊突然走出一人,在他快拿到麵條的時候。把碗給踢飛了。
朝著那人看去,正是龍小云。只見龍小云面帶戲謔的看著他。張正間也不生氣,好像料到,已經習慣似得。
把自己那烏黑亮麗的髒手隨意的朝著自己的衣服上擦去。然後就又步履蹣跚的走回了那個臨時拿柴垛、茅草做的床上。隨意的躺下,閤眼而睡。
“嘿嘿!沒有想到張先生,就是張先生。心真寬啊!可是就是不知道接下來張先生的心還會真麼寬心嗎?”龍小云嘲諷道。
只見張正間也不理會龍小云的嘲諷。還是閉著眼,翻身朝著牆壁睡去。
“難道,張先生不為自己那渺茫的前途,而感到好奇嗎?難道你就不好奇我和我父親,請胡不歸把你用計擒到這裡來,就難道只是把你關到這個柴房之中嗎?”龍小云說道。
“切!我當你想說些什麼呢!原來只是這個啊!早就猜到了。你和你父親,充其量只不過是因為錢財、權勢而把我擒到這裡而已。”張正間不屑的說道。
“哈哈!哈哈!張正間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龍小云狂笑道。
只見,張正間也不著急反而擺了擺手,說道:“你先聽我說完。從我身上直接獲得什麼錢財、權勢什麼的,我還有些自知之明。錢財嗎!看你們父子倆,現如今住在這裡的情況來看,不比我差到哪裡去。所以錢財是不可能了。至於權勢嗎?呵呵!我都不相信我是什麼官宦、世家子弟。所以只有,最後一個可能了。就是我對某些既有錢財,又有權勢的大人物,很重要。重要到我可以為你們父子倆得到你們想要的一切。我說的對不對?我想這個人應該就是上官金虹吧!”
說完張正間坐了起來,看向龍小云。
“哼!不愧是張先生啊!不過就算是聰明如你,猜到了那又能怎麼樣。還不是照樣坐在這裡乖乖等死。”龍小云面帶陰狠的說道。
“等死嗎?……哈哈!哈哈哈!你說我在等死嗎?那可不一定。龍小云你如若不信的話我們就打個賭如何?”張正間笑道。
“哼!什麼賭?”龍小云冷笑道。
“就賭看我還有你們父子倆誰先死?當然你如果不想賭那就算了。”張正間說道。
“哼!口出狂言。自己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賣弄口舌。”龍小云不屑道。
說完龍小云朝著張正間吐了口口水。就揮袖揚長而去。
就在龍小云離開的同時,張正間的臉上透露出一個同情的表情。
“可憐的孩子,他和他那個父親,難道還不瞭解上官金虹什麼脾氣、秉性嗎?和上官金虹作交易,嘿嘿!保管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張正間吶吶自語道。
“算了,我關心別人家的事情幹嘛。我自己現在就像是他說的那樣自身難保……”
說完,張正間頗為苦惱的看向自己身上的那一身。手指甲裡全都是黑泥。身上的衣服上面全都是柴火扎的破洞,還有這一身的茅草和雞窩子頭,最可氣的就是這一身的孜然味。
就這自己現在的這一身‘味道’,就算是胡不歸來了也要離自己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