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餘安安也在,傅南琛抄在褲兜裡的手抽了出來,瞳仁輕顫。
傅母臉色一沉:“沒想到餘安安還挺有本事的,竟然能讓林謹容帶著她來林老先生的壽宴。”
“似乎,是林老先生讓人帶安安來的。”謝子懷眉頭緊皺駁了傅母一句,“而且,林老先生似乎很喜歡安安。”
傅母一怔,捏緊了手中的手拿包,不甘地咬牙切齒:“這麼快就攀上林老先生了?還真是有本事!”
“媽!”傅南琛怒火中燒,“安安不是這樣的人!我不喜歡你這樣說安安,你再多說一個字……”
“南琛!”謝子懷見巡視保安朝他們這邊看來,連忙拉住傅南琛,“伯母,你說話還是要注意一點,這裡到處都是林家的人,要是讓林老爺子知道怕是不會輕易放過傅氏。”
被自己兒子駁了麵子,也是讓謝子懷的話嚇到,傅母理了理自己的披肩道:“你們這倆孩子一個兩個的腦子裡都是什麼東西!我說餘安安本事……討林老先生喜歡,別的又什麼都沒說!”
“南琛,進去後你控製一下,別去找安安,不然搞砸了我回去沒法和我爸交代。”謝子懷叮囑。
傅南琛身側的手緊緊攥著。
他的確是很想很想見安安,想的……都快瘋了。
隻要閉上眼睛,他腦子裡都是餘安安,恨不能跪在餘安安麵前,抱住她的雙腿祈求她的原諒。
他知道的,他的安安對他最心軟了。
他記得,以前因為他打架受傷,安安不理他,他趴在課桌上偷偷掉眼淚,安安看到了就還是先低頭認錯,還給他買了他最喜歡的小蛋糕。
雖然傅南琛也明白,這一次他犯的錯很大很大……大到看起來似乎根本無法挽回。
可他還是想試一試。
“我知道!”傅南琛忍不住雙眼通紅,“今天這裡這麼多記者,至少我現在名義上還是竇雨稚的未婚妻,我不會把安安捲入緋聞中的,我不想……不想她再受到傷害。”
傅南琛說這話時,眼底已經有了淚光,他舔了舔唇,用食指和拇指按了下眼睛,才抬手拍了拍謝子懷的手臂:“你放心。”
他已經做過太多傷害安安的事情。
所以在答應竇雨稚的時間截止前,他會告誡自己和餘安安保持距離,以此來避免餘安安受到輿論傷害。
傅南琛的母親看著兒子這副對餘安安忠心耿耿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她笑著同謝子懷說:“子懷,我們進去吧!”
謝子懷頷首,帶著傅南琛和傅母從酒店外進了宴會廳時,林老先生已經在臺上致詞。
三人在後麵落座,看著臺上的林老先生,自然也看到了坐在主位上正側頭和旁邊林氏集團董事說話的餘安安。
傅南琛喉頭翻滾,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的情景,就想到當年學校舉辦成人禮時的情景,那個時候校長拉著餘安安坐在主桌,誰知道餘安安卻在臺上講完話後,就來到他身邊坐下,在他意外的目光中和他說:“每一個重要的日子,我們彼此都要在。”
自從恢複記憶,傅南琛總是不自覺陷入到回憶中去。
他連忙皺眉撇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