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散傻眼了,心中更加慌亂驚懼,這是沒救了。
耿府常用的大夫絕不是泛泛之輩,他都不能治,那就只能等死。
不散不甘心,顫抖著問:“您的意思是我沒多少日子了?”
大夫安撫道:“老夫擅長的是內科,於毒卻是知之甚少,老夫可以調理三少爺的身子,卻不能解毒。老夫覺得眼下三少爺以解毒為重,是以才如此建議。”
不散鬆了口氣,又讓大夫給介紹個擅長解毒的。大夫委婉的說自個兒也不知哪位同行擅長解毒,只能推薦不散去百年老字號醫館,或者是祖上當過御醫的碰碰運氣,興許有法子解三少爺的燃眉之急。
不散那是馬不停蹄的去了,拿了幾副藥回了家。
等到了自個兒院子,不散才覺得今兒許是跑的路太多,身子軟塌塌的,乏的厲害。
把藥交給小丫頭,不散自個兒躺下歇著。躺著躺著就睡著了,再醒來竟是被憋醒的,胸口像大石頭壓著。
不散突然起身,陶雲那賤人不能放過。
當天晚上,不散又去了陶雲那兒,老鴇是真煩了,這一天天的,有完沒完。心想,不捨得就把人領走了。
這回不散算是隨了老鴇的願了,直接把人給帶走,連帶著拴著陶雲的鐵鏈子,直接跟牽狗似的給牽走了。
老鴇傻眼了,這是把搖錢樹給牽走了啊。
老鴇不敢支吾,人是人家送來的,想帶走自個兒也沒折,如今是民國,又不興賣身契,再著說,這人瞧著就惹不起,自個兒得罪不起。只能眼睜睜瞧著搖錢樹被牽走了。
石頭坐車上,瞪著眼瞅著三少爺牽狗似的牽著陶雲,心下一突突,以為不散要直接弄死陶雲。
不散上車說:“回府。”
第二天,不散找大管家,要了菊花。說自個兒每天要吃藥,跟前沒個得用的人,菊花是老人,打小兒也伺候過自個兒,如今自個兒身子骨不好,菊花過來伺候正合適。
不散白天的那番鬧騰,讓耿府上下都知道了三少爺深中劇毒,怕是命不久矣。心裡不管多高興,面上卻不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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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菊花一大早上就高高興興的去了三少爺的院子。
一進門,菊花嚇了一跳,窗戶下拴著人,那人狗一樣蜷縮著身子,瞧那樣子是被鎖了一夜。
菊花甚至沒認出那人,男女都沒看清楚。
菊花心裡害怕,這三少爺有點嚇人啊。
大管家已經知道了,心想陶雲是該死,可她不能死在耿府。
陶雲給日本人做事兒,這日本人萬一哪天抽冷子想起這麼個人,耿府會受牽連的。
大管家一路奔著老爺的書房去了。
老爺聽了冷笑一聲:“當初哭著喊著要陶雲的是他,如今把陶雲當垃圾的是他,這裡裡外外得扇自個兒多少個嘴巴子?不知道飯香屁臭的主兒,禍害是自個兒領進門的,到頭來害了自個兒,這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想把耿府也禍害上,那絕對不行,去跟大少爺說去,耿府不止一個兒子。”
大管家得了吩咐,心頭一喜。
晴姨娘聽了這事兒,心裡高興,但也沒過去,只是跟曼妮嘮叨嘮叨。
曼妮倒是奇怪:“姨娘咋不愛熱鬧了?”
晴姨娘擺擺手:“那院子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