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寒答應一聲,匆匆離去。
太太沒有注意到兒子腳步匆忙慌張,神情哀傷悲痛。
輕寒甚至不敢看翠姨,輕寒去了耿府的花園,假山流水,亭臺樓閣,綠樹成蔭。
輕寒頹然坐在一棵高大的槐樹下。
傍晚殘陽如血,透過槐樹高大茂密的枝椏,灑在輕寒冷硬冰涼的臉龐,斑駁陸離。
輕寒抬頭仰望,甚至看不清天空。淚水順著稜角分明的臉龐緩緩落下。
對不起!小丫頭。
我沒有護好你,亦沒有護好的你的家人。你是怨我的吧?
天色漸暗,輕寒卻一動不動,心中的傷痛今日如此清晰,彷彿一把鈍刀慢慢切割著心臟,痛到無法呼吸。
石頭找來時,輕寒臉上的寂寞、悲痛、哀傷,在昏暗的夜色裡直擊石頭的心。
石頭兩步上前,顫聲問:“寒哥,你咋啦?”
輕寒慢慢抬頭:“石頭,對不起!”
石頭愣愣的看著輕寒,慢慢蹲在輕寒面前,仰頭看著輕寒,心裡明瞭。
淚水模糊了雙眼,石頭搖搖頭:“寒哥,怎麼了?”
輕寒想說翠姨想孫子了,可他開不口,只能鄭重的低聲說:“石頭,報仇!”
石頭亦鄭重的點頭:“嗯,報仇!”
輕寒調整情緒,起身說:“走吧。”
吃飯時,翠姨伺候在一邊,輕寒催了幾次,讓翠姨回去吃飯。翠姨笑嘻嘻的說:“難得大少爺和奶奶過來吃飯,我在跟前心裡踏實。”
輕寒笑笑:“謝謝翠姨!”
吃完飯輕寒瞧著忙忙碌碌收拾的翠姨開口說:“翠姨,讓小丫頭做,您陪著母親說會兒話。”
翠姨叫了小丫頭進來收拾,自個兒站在太太身邊說話。
輕寒漱了口,閒聊般開口:“如今不太平,外面見天兒打仗,莊子上我讓人打聽過,還算安穩,這年頭也沒個好光景,他們自個兒能養活自個兒就行,反正啥也送不進來,咱也出不去。就別來回折騰了,路上再出個事兒,不值當。”
翠兒也點點頭說:“前幾日我還說想孫子,當家的跟我說,別想了,在莊子裡好著呢,來回路上不太平,這不,我都沒敢跟石頭提,怕他想媳婦。”
輕寒趁著喝茶的功夫垂下眼眸,不敢看翠姨。
再抬起頭,面色如常,笑笑:“石頭如今忙的很,顧不上想。”
翠姨笑得眉眼彎彎:“也就大少爺不嫌棄石頭笨手笨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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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寒笑道:“石頭哪裡笨了?可精明著呢,過個幾年,不比福伯差。”
“哎呦,我的大少爺啊。”
翠姨和太太笑得開心極了。
第二日,王處長為了給媗娘創造機會,邀請鈴木和輕寒去燈市口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