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陰霾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緩和,垂下眼眸,遮去眼底的神色。
陶雲沒想到,自己這邊一腦袋官司,回到家想清閒清閒,誰知道比外面還鬧騰。
“陶家的,你倒是說句話啊,這是啞巴了。當初可是你家那小子,跑我們院裡,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可這都三個月了,沒見人回來,也沒捎信沒捎錢回來,到底咋回事兒?”
“我們當家的到底去了哪兒?”
“就是,你得給我們說道說道。”
陶雲娘大嗓門:“吵吵啥?吵吵啥?當初是我家小子壓著他們去的?那不都是自個兒樂意去的嗎?咋地?這倒埋怨上了?”
“我們不就想知道知道他們為啥沒捎信回來嗎?”
“沒捎錢怨我家小子?說不定人自個兒掙了錢樂呵著呢。”
“胡說八道,我當家的不是那樣兒的。”
陶雲翻來覆去睡不著,只能起身出門,不樂意摻和進去。
晚上,兒子一進門,陶雲娘立馬拽著兒子問:“到底咋回事兒,今兒又來了幾個問。你到底給人送哪兒幹活去了,又不見人,又不見錢的?也沒個信兒,都是老鄰居,你倒是好心,可這都三月了,毛也沒見著,這回真不好忽悠了。”
陶雲弟弟眼珠子轉了轉說:“當初是耿三少爺介紹的,讓他們去耿府鬧啊。”
陶雲娘猶豫著說:“能行嗎?耿府咱可咱惹不起。”
陶雲弟弟冷笑道:“又不是咱去,讓他們去,耿府不是有能耐嗎?有本事就把這些人的嘴都堵上。”
下雪那天,天冷的異常。
一大早兒,輕寒正要出門,大管家一路小跑:“大少爺,大少爺,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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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寒不急不緩整理大衣:“福伯,怎麼了?”
“咱府門被人堵了,說什麼咱耿府介紹人家裡的壯勞力去幹活兒,一月三塊大洋,管吃管喝,這都三個月了,沒見人,沒見錢,沒信兒。”
瞧著雅子走遠了,大管家附耳低語:“大少爺,三少爺乾的這事兒是真不地道。”
輕寒鼻子裡哼了一聲:“走,去瞧瞧。”
耿府的小門開了,耿大少爺立在門前,後頭跟著耿府的大管家。
大管家大聲說:“幹什麼的?這是耿府知道不,這是找事兒來了?信不信我立馬報警,讓你們嚐嚐號子裡的飯。”
人群立馬安靜了,輕寒這才問道:“啥事兒?”
等大夥兒七嘴八舌說完,輕寒側頭問:“福伯,咱啥時候招人了?”
福伯搖搖頭:“沒有,咱耿府用的都是老人,有的在咱家都幹了三輩子,不缺人。”
人們傻眼了,有那膽大的說:“是三少爺,是三少爺。”
其他人也亂哄哄的開口,一時耳邊亂糟糟的。
輕寒抬抬手示意:“福伯,去叫三少爺。”
福伯應聲回身進府。
輕寒安撫大家:“大家認認人,看到底是不是耿府做下的事兒,我估摸著是有人打著耿府名頭行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