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今兒挪後院了。這會兒大管家福伯帶人抬著肩輿,美名其曰別影響太太,老爺依舊去書房歇著。
到了書房,把人都打發了,耿二上了門栓。
老爺起身松泛松泛身子,瞅著老福子那張得意的臉氣不打一處來。
“不怕人罵你漢奸?”
老福子嘿嘿一笑:“那不他也沒人敢當面罵麼,只要是不當著老奴的面罵,老奴就當不知道。”
老爺點點頭,那是。
不但沒人敢當面罵,當著老福子的面兒,那還得一口一個爺叫著,陪著笑臉巴結著。
耿府宴會的第二天,輕寒就應王處長的約去了燈市口。
王處長依舊叫了媗娘陪著輕寒。
輕寒一如既往,既沒有太過親熱,也沒有冷淡推開。
午夜,酒不醉人人自醉。
王處長摟著老相好開了房間,微醺的輕寒被石頭攙著要離開。
媗娘甩著帕子一臉不高興的送客。順便嗲聲嗲氣的挽留輕寒,這家花哪有野花香。
輕寒睜著微醺的眼睛,往日深若寒潭的眸子這會兒溫柔迷離。
石頭瞧著要壞事兒,加快腳步。加快倒騰腳底下的同時,還不忘瞪著牛眼提醒媗娘,耿家大少爺不是你能肖想的,家裡頭那位可是河東獅吼。
王處長站在窗前,親眼瞧著耿輕寒上了車。
車絕塵而去。
王處長一臉陰霾。
媗娘轉身上樓,進了王處長的房間。
王處長的老相好扭著腰走了。王處長黑的滴水的臉色絲毫沒有影響媗娘。
媗娘一屁股坐下,優雅的點上一支菸,吐出一串菸圈。
“這都多長時間了,一點進展都沒有。拿出當年你勾引站長那功夫。”
媗娘嗤笑一聲,錢是個好東西,但跟錢相比,命更重要。你姓王的一張嘴,就讓我媗娘去送命,這買賣劃不著。
再著說了,這上杆子的不是買賣。八大胡同的窯姐咋樣?只要是進了那兒,是個男人他都不能利利索索走人。可人耿家大少爺就是例外,就那樣兒的,你就長成天仙,人耿大少爺也瞧不上。
媗孃的話,讓王處長無言以對。
最終只能說自己儘量製造機會,想掙錢就自個兒把握。
媗娘也是屬猴的,直言這買賣自己不做了。
一問為啥?那就是命要緊。就耿大少爺家裡那位,弄死個人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自個兒掂量了一下自個兒的斤兩,說是拿雞蛋碰石頭都是好聽的。
媗娘要的就是王處長的一個承諾。王處長應允了,媗娘痛快的應下,在最短的時間裡拿下耿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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