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科長點點頭,抖抖袍子抬腳往裡走。
二樓包廂裡,李仕溫弟兄五個都在,輕寒一見笑了:“呦,今兒都閒了?”
李仕溫哈哈一笑:“兄弟們時間長了聚聚,不能外道了,再說,今兒有人特意請咱們兄弟熱鬧熱鬧。”
輕寒這才注意到還有一人,此時已經有些拘謹的起身鞠躬。
“耿爺吉祥!”
輕寒樂了,這人還真是熟人,見過一面,糞霸王麻子。
輕寒抱拳:“都是朋友,不必客氣。”
李仕溫哈哈笑著說:“今兒哥幾個佔六弟的光,老王請客。”
輕寒就有些不好意思:“這怎麼好意思,如今這世道,王兄弟也不容易。”
這話一出,李仕溫兄弟幾個沒感覺,畢竟知道輕寒的為人,可王麻子感動的都要哭了。
“耿爺仗義,多虧耿爺,這幾個月日子好過多了,小的是真心感謝耿爺,耿爺千萬別客氣。”
李仕溫緊著說:“六弟,來之前我就勸過,可這小子好說歹說都不答應,死犟死犟的,一根筋吶。哥哥也是擰不過,就替弟弟答應了,不過也說了,就這麼一回。”
老二王長貴場面上混的人,此刻也出言圓場,輕寒也就從善如流。
幾人剛落座,說說笑笑,陰魂不散的雷科長就掀簾子進了包廂。
“呦,真是巧了,聽著聲了,這一瞧,還真是耿大翻譯。”
輕寒目光一閃,隨即起身客氣道:“雷科長好!可不是巧了,雷科長這是才來?”
“才剛兒進來,楞說沒包廂,我不信,要親自瞧瞧,就聽見耿大翻譯的聲了。”
“雷科長几位?要不,請過來一起將就將就?”
“嗨,就我自個兒,閒的沒事兒,正好路過,想著解解悶。耿大翻譯這兒要方便的話,兄弟我就不客氣了。”
“那感情好,正好給雷科長介紹幾位朋友認識認識。”
又是一番客套,然後吆喝夥計上茶,落座,聽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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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子再次被掀起,進來一身穿粗布的男人,面有急色,直接走到王麻子跟前,附耳低語。
王麻子臉色一變,似難以張口,又不得不開口。
得,今兒這曲指定聽不成了。
王麻子起身先鞠躬再抱拳:“實在對不住!家裡出了急事,小的告罪,先去瞧瞧。諸位請便,賬算我的。”
吳水臉色一沉:“我說王麻子,多大點事兒,非得這會子?爺幾個是吃不起飯聽不起曲的主兒,給你面子才來的,別不識好歹!”
王麻子臉色一白,今兒坐在這兒的,都是自個兒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王麻子一臉哭喪,九十度彎腰請罪:“實在對不住!本不想說,怕掃了爺幾個的興,可話不說不明白。小的真有事兒,小的那大舅子剛剛沒了,事出突然,好好一個人,是真沒想到,要不……”
李仕溫瞪一眼吳水,關心道:“這是大事兒,到底咋回事兒?”
王麻子瞧一眼身邊的男人:“到底咋回事兒?”
男人剛才是急了,這會兒瞧著這些非富即貴的主兒,才後怕。瑟縮著說:“下晌吃飯的時候都好好兒的,吃過飯沒過一會兒就說肚子疼,疼的滿炕打滾,等大夫來,又說胸口疼,大夫還沒瞧出個好歹來,人就腿一蹬,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