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馬中醫的介入,特高課特務處的刑訊效率直線提升,竟然審出何少爺與國民政府北平情報站留守人員有聯絡,雲子命令繼續審訊。
輕寒等了幾天,不僅沒等到何少爺的暗號,雜貨鋪反而關門了。深思熟慮後直接去找雲子。這才得知原因,不禁憂心忡忡。
幾天後,得以自由的買賣人辦了一個慶祝酒會,規模不大,輕寒受邀前往。
酒會當天,輕寒攜夫人雅子一同前往。
觥籌交錯間,都是熟人,相互問候,順帶著拉拉關係,談談買賣。
輕寒與雷科長更是頻頻舉杯,一切盡在不言中。
雷科長舉目看著熱鬧的場面,笑容滿面,舉起酒杯:“我敬耿大翻譯一杯,我幹了,您隨意。”
相碰的兩隻酒杯發出清脆的聲響,彷彿兩人面上熱絡的親密。
雷科長低聲問:“耿大翻譯棋高一籌,令人刮目相看。”
“雷科長這話從何說起?”
雷科長笑的一臉狐狸:“某可是聽說這幾日耿府門庭若市啊。”
“雷科長慎言。”
“耿大翻譯過於小心了吧。”
“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能捕千秋蟬,尤其是雷科長這行。”
“要麼說,還得是耿大翻譯。我算是瞧出來了,偌大的四九城,也就您耿大翻譯能混到如今這份上。”
“我那點本事還真跟哥哥比不了,無非時刻提醒自己,謹言慎行,有些事兒呢,不怕隔牆有耳,就怕指鹿為馬,斷章取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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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科長低笑一聲說“隔牆有耳,斷章取義,指鹿為馬,耿大翻譯到底是文化人,這話說的,杯中酒喝著都不香了。”
輕寒搖搖頭,拍拍雷科長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某不比雷科長,耿府幾十號人,由不得某肆意妄為啊。”
“以耿大翻譯的能耐,即便讓人算計了,也能擺平嘍。”
輕寒豎起食指,放在唇前搖搖:“某更喜歡三思而後動,規避不必要的麻煩。”
雷科長看一眼輕寒,目光沉沉,意味不明道:“耿大翻譯高見。”
“不過是吃一塹長一智而已。”
雷科長所有所思,認真的看著輕寒說“耿大翻譯高明,某受教了。”
隔天一大早,雷科長神清氣爽,一進自個兒的辦公室,提起桌上的電話,底朝天拆了監聽器。
老李端著給雷科長泡得茶進門,瞧見雷科長正忙著拆,愣了一下:“頭兒,您這是……”
回頭瞧瞧身後:“您不怕被扣上‘裂石’的帽子?”
雷科長冷笑一聲:“有這玩意兒在,早晚都是‘裂石’同黨。”
老李一驚:“不會吧……怎麼著也得有證據不是?”
“什麼是證據,斷章取義,指鹿為馬?”
老李一激靈,放下茶杯說:“頭兒,還真是,不行,我得去把我們那兒的也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