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寒微微眯眼,陶雲與王處長,陶雲與柳姨娘,柳姨娘與耿府。
“雷科長方便的話,今晚上一起吃個便飯?”
“方便,方便。”
晚上,私家館子的小包廂裡,就兩人,輕寒跟雷科長。
雷科長看著狹小的包廂:“這地兒藏的真夠深,難為耿大翻譯能找著這麼個地兒。”
“地兒是不大,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雷科長單說這菜地道不地道?”
“地道,地道,太地道了。耿大翻譯的嘴就是王爺也比不了。”
“過獎過獎。”
輕寒特意為雷科長備了酒:“老熟人嘍,耿某人不善飲酒,雷科長是知根知底的,耿某就以茶代酒,敬雷科長一杯。謝謝!”
“客氣,客氣了不是?耿大翻譯,這是跟我生分了。”
幾杯酒下肚,輕寒不動神色的說:“聽說最近有人老跟您過不去,誰這麼不長眼?”
雷科長把酒杯往桌上一墩:“還能有誰?除了姓王的,特高課誰敢跟我叫板?”
“怎麼,那事兒讓他知道了?”
“嘁,知道了能咋滴?不就收了幾個錢。他姓王的敢說沒收過錢?”
“會不會出事兒?”
“能出啥事兒,幾個做買賣的,要不是他姓王的,人家正經的買賣人給整進大牢了,花點錢少受點罪,不行嗎?這事就跟那日本娘們也能說過去。查,查了他媽的多少天了,耽誤人家買賣不說,難道還得把人給廢嘍?以後誰還跟給日本人做買賣?讓人出血?”
“這事吧,我還的想法子,趕緊把人給撈出來,裡面就勞您給操點心,別把人給整殘嘍。”
“放心。”
“哎,老雷,別是姓王的瞧著眼紅,故意整的么蛾子吧?”
“眼紅個屁!當了處長,還想撈錢?他咋不上天?難不成這天下的好事兒都得緊著他?”
“也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話又說過來了,哥哥您哪兒比姓王的差了,論能力,論資歷,我敢拍著胸脯說,北平情報站就沒幾個比您強的。兄弟我就想不明白,這處長的位子咋就讓姓王的坐了?”
“他姓王的有個屁本事,不就靠上了汪主席的人嘛。”
“哦,原來如此。這汪主席的手伸的還挺長。”
“權利這東西,上癮,一旦占上嘍,就跟大煙癮似得,戒不掉。想戒,那就得死一回。”
“唉,如今哥哥不痛快,兄弟心裡也難受。哥哥要有用得著的地兒儘管開口,這姓王的忒不是玩意兒了。”
“靠著主子蹦噠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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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蹦噠他的,就怕是踩著哥哥您蹦噠。”
“他敢,我弄不死他!”
雷科長醉的歪三倒四,石頭是半扶半抱給送了回去。
特高課的紅樓,這幾天可謂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出了內奸,誰都不安生。
中國人內訌,雲子喜聞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