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淡淡的問“什麼事?”
阿良抬眼淡淡的說“今日我看到馬中醫了。”
曼妮說“馬中醫投靠了王處長,現在是北平特高課的人。”
老程低聲說“他是真的投靠日本人了?”
曼妮淡淡的說“他是認真的。”
媗娘抬頭看著曼妮,低聲說“影響大嗎?”
曼妮低聲說“馬中醫是中統的老人,除了我和你,其他人馬中醫都沒有見過,暫時對我們行動組影響不大。”
阿良看了媗娘一眼,低聲說“二位需要躲一下嗎?”
“暫時不要露面,小心為上。”
媗娘輕聲笑了,笑容妖嬈嫵媚。
媗娘輕聲說“一個只知道穿衣打扮的女秘書,能有什麼可以出賣的?馬中醫若是還算有些頭腦,都不會提起我。”
曼妮淡淡的說“話雖如此,但馬中醫可是深藏不露的那種人,所以,媗娘還是謹慎一點。”
幾人全沉默了,馬中醫的那些特殊手段,北平情報站的老人都清楚,這一年多音信全無,一出現就是令人驚心的存在。
半晌,曼妮沉沉開口:“重慶來的特派員情況不容樂觀,我們……”
老馬皺起眉頭:“上峰怎麼說?”
曼妮頓了一下說:“要求我們不必插手此事。”
老程開口:“他還沒有開口?”
曼妮點點頭。
阿良:“是條漢子。”
老馬:“算起來四天了……”
四天,特高課審訊室的四天,比一生短,卻比活著長。
重慶這次來的特派員何止是條漢子,絕對的頂天立地,英雄般的存在。
靜謐的房間裡,唯有清淺的呼吸低低沉沉,昏暗的燈光,明明滅滅,印著每個人的沉默。
許久,老馬開口:“我們……”
幾人同時看向老馬,又極快的互相看一眼,同時點點頭。
老馬淺淺的笑了:“我們研究一下。”
老程:“必須讓特派員知道我們在想辦法,先想法子遞訊息進去。”
曼妮接話:“最好有王同義的隨身物件。”
花開兩支,各表一枝。
大管家福伯使的人壓根沒進得了王家,只能隔著大門高喊:“姓王的,聽仔細嘍。你家的小少爺現如今兒在特高課的大牢裡。雖然你們王家不仁,但我耿家不能無義。好心送信,不想姓王的真不是東西,連門都不讓進,這信兒只能就這樣送了。不謝!告辭!”
喊完話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