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從倒車鏡裡冷冷的看一眼兩人,輕寒冰冷的雙眸落入眼底。石頭心底一痛,咬住嘴唇,腳下一使勁,車突然提速,後座的兩人被晃了幾下。
進家後,輕寒柔聲打發雅子先去歇著,自己則直接去了前院書房。
老爺子早已歇下,耿二奇怪的問:“大少爺,有急事兒?”
“沒事兒,父親歇下了。”
“嗯。”
“那就輕著點,我等不散回來,耿叔也去歇著吧。”
“那大少爺有事支應一聲。”
輕寒點點頭,推門進了書房。耿府這麼大,連個說話的地兒都沒有。只能借用父親的書房,輕寒苦澀的低頭笑笑。
不散回來的很快,石頭等在大門上。
不散面色沉沉,不緊不慢的向書房走。心裡百轉千回,其實特別不想過來,心裡明白,保準沒好事兒。但眼下,不散有自知之明,他還不是大哥的對手。
不散帶著冷氣推門進來。
“大哥。”
書桌後的輕寒抬頭看不散,深色的西服,服帖筆挺;白色襯衫,扎著深紅色的領帶;黑色毛呢大衣,長及小腿;蹭亮的皮鞋,一塵不染。面對輕寒的打量,坦然平靜。瞧著倒是一副人模樣,但不幹人事兒。
“坐吧。”
“大哥找我有事?”
“為什麼要開煙館?”
“來錢快啊。”
“三弟,祖父立下的規矩你忘了?”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你這是害人。”
“開門做生意,不強買強賣,你情我願的事兒。這四九城的煙館怎麼著也有個兩三千家,咋就我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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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著這滿北平城,有哪家有頭有臉的人家做這買賣?”
“他們倒是想來著,那也得有能耐。”
“三弟,咱耿府不能做這買賣,關了吧。”
“大哥這是說笑呢?我所有的身價全壓上了,您一句話就讓我關嘍,不可能。”
輕寒冰冷的目光盯著不散,不散無懼的迎著。
輕寒從不散眼裡看到了狠厲陰毒。
“你這是自取滅亡。”
“咋滴,大哥想動手?”
“我怕髒了自己的手。”
“哼,不裝了?您不是一貫裝好大哥的樣兒給人看嗎?現在不裝了?瞧著兄弟混的比自個兒強了,裝不下去了?”
不散話沒說完,臉上就重重的捱了一拳。
不散反射性的跳起來,想要打回去。拳頭還沒握起來,輕寒的拳頭就接連打過來,不散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單方面受虐。
不散嗷嗷直叫,輕寒一拳重過一拳,直打的不散跪地求饒。
隔壁老爺子早醒了,聽著這邊的動靜,神色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