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之後,雅子開始擔心起輕寒。
幾天後的傍晚,殘陽如血。輕寒又要出門時,雅子攔住了輕寒。
“輕寒哥哥,我們能談談嗎?”
輕寒垂眸看著雅子,剋制住內心的不耐,柔聲說:“怎麼了?可是不習慣?”
雅子輕柔的笑笑,搖搖頭:“這是輕寒哥哥的家,自然也是雅子的家,沒有不習慣。父親母親對我很好,我很愉快。”
輕寒幽深的目光滑過雅子越發水靈光潔的小臉,低聲問:“雅子想跟為夫談什麼?”
雅子小臉一紅,低聲細語:“輕寒哥哥,您這樣非常不好,我是說您的狀態,非常的不好。如果雲子姐姐看見您這樣焦灼不耐,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會想很多,會給您帶來許多不便。”
輕寒臉色一變,收起了偽裝的笑容,眉頭緊蹙。
陰沉沉的問:“我只是有些擔心太郎。”
雅子柔和的笑笑:“哥哥和姐姐不會這樣想。輕寒哥哥,我想跟您開誠佈公的談談。我們已經是夫妻,這一生註定要一起走,所以,我們之間不應該有秘密。”
聽著雅子一本正經的話,輕寒的臉色愈加陰沉,深若寒潭的雙目冷冷的看著雅子。
雅子微微仰著頭,杏眼裡露出決絕和堅定,鎮定自若的迎著輕寒冰涼冷漠的目光,繼續不急不緩的說到:“我的中文老師對中國文化非常感興趣,他說中國文化博大精深,他曾講過一個故事,多年來我一直記得清清楚楚。泉水乾涸後,兩條魚未能及時離開,受困於陸地的小窪,它們回不到可以自由自在的水中,只能留在這小窪中。兩條魚朝夕相處,動彈不得,互相以口沫滋潤對方,忍受著對方吹來的口氣,忍受著一轉身便擦到各自身體的痛楚。這故事最後演繹成一個優美的詞,相濡以沫。輕寒哥哥,如今的你我可以用相濡以沫嗎?”
輕寒臉色幾變,低沉冰冷的嗓音令人遍體生寒。
“相濡以沫?雅子,戰爭一觸即發,你我之間是難以跨越的國恨,我們註定只能是敵人。”
雅子抬頭看一眼天空,幽幽地說:“輕寒哥哥,這樣的結果您早就預料到了,您依然和我結婚,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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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寒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嗓音低沉冰冷。
“雅子果然聰慧。”
雅子艱澀的笑笑:“您說過,在您心目中,我是最好的。所以,我以為您同我一樣,認為我們才是這世界上最合適的做夫妻的男女。”
“所以,我們必須同甘共苦,互相溫暖,忍受彼此轉身摩擦帶來的劇痛?”
“是的。”
輕寒深若寒潭的雙目緊緊盯著雅子,許久,終是低嘆一聲。抬手輕撫雅子清秀的小臉,溫潤低語:“終究是我不對,原本雅子不會如此糾結難做,是我帶給你兩難的選擇,是我讓雅子忍受轉身帶來的劇痛。”
雅子搖搖頭:“不,輕寒哥哥,你從未讓我難做,這樣的選擇是我心甘情願。”
雅子堅定決絕的眼神,終是讓輕寒心軟。
輕寒輕輕攬雅子入懷,倆人相依著看天邊漸漸隱沒的晚霞,如血殘陽已經淡到極致,刺目的血紅已然消退。
石頭叩響了新房的門:“大少爺,今兒要在前廳用飯,時間差不多了。”
輕寒微微一愣,心下暗自思忖,這不年不節的,怎麼會在前廳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