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隊長不耐煩的說:“老子頂天立地,從不打黑槍。不過,換個人可就不一定了。你不走,老子走了。”
關隊長說完利落的轉身就走,留下蒲春原地愣神。
電石火光之間,蒲春想明白了,一頭冷汗順著後脖子淌。
回不去了,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回去那就是一個死。可就這樣跑路,心不甘吶。
蒲春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拽住自己的頭髮,想哭。
想了半天,蒲春想明白了,活著,是最基本的。抬頭看看天,心裡謀算著,這會兒回去一趟應該還來的急,收拾點值錢的,跑路也得吃飯。
於是,這一天,城門口的守衛記得清清楚楚,特高課的蒲春,來回兩趟。一大早,跟一生臉出了城,沒多大一會兒,又急匆匆的回來了,再出城時揹著一包袱,跟後面有鬼攆著似得跑出城了。來來回回折騰的挺早,跑出城也就八點多,太陽還沒完全升起呢。
此時的武田太郎官署,氣氛格外凝重。
雅子恭敬卑微的站在下手,武田太郎盯著雅子的眼神冰冷失望。
“雅子,十幾個小時過去了,你應該想清楚了。”
“哥哥,我沒有撒謊。”
武田太郎“啪”的摔了手中的檔案,忽地起身,雙手拄著桌面,臉色陰冷狠厲,口氣冷酷無情。
“雅子,我提醒過你,無論是誰,只要做出對天皇陛下不忠,對帝國不利的錯事,就必須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你是我的妹妹,是武田家族的女兒,是帝國培養的情報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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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知道。”
“你堅持?”
“是,哥哥,請您相信我,這是一個圈套,是中國人設下的圈套。目的就是離間哥哥和耿輕寒。”
“這話你已經說了一晚上,我要證據。證據,明白?是誰?為什麼?劉探長還是那個瘸子馬玉?”
“我不知道,需要調查。”
“好,我給你機會,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山下走進來貼近武田太郎,附耳低語:“警察局長回話,劉探長回來了。”
“讓他馬上過來。”
“是。”
劉探長昨夜去了城外,沒趕回來,今兒一大早從城外匆匆趕到警署,局長就打發他趕緊去武田太郎官署。
警察局長對劉探長說:“趕緊的,日本人昨夜裡就瘋了似得找你。指定是為了酒井那案子,蒲春你藏哪兒了?安全不?估計日本人想見的是他。這關頭,可別出事了,我這心裡嘀咕了一晚上,咋就不踏實呢。”
劉探長抬抬眉,嘴裡應道:“這就去。”
“唉,你可想清楚了,那耿輕寒可不是省油的燈,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劉探長沒回頭,擺擺手說:“我心裡有數。”
劉探長沒直接去官署,而是先去了蒲春藏身的小院。
開門的是蒲春的老婆,正哭的鼻涕眼淚糊花了臉。一見著劉探長,一把抓住,嚎啕大哭。
“劉探長,你可得給我做主。那天殺的捲走了家裡所有的錢,讓我咋活啊?”
劉探長愣了,沒敢相信,又問了一遍:“你說啥?”
“那天殺的蒲春捲走了家裡所有的錢不說,值錢的都搶了去,丁點兒都沒留下啊。”
“你說啥?他去哪兒了?啥時候走的?”
“啊,你不知道?不是你讓人叫走的嗎?”
“我啥時候讓人叫他了?壞了!啥時候走的?跟誰走的?”
“大半夜走的,說什麼馬瘸子有動靜了,上頭讓趕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