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寒得到了答案,心中沉了又沉,深若寒潭的雙目掠過雅子清秀倔強的小臉,暗暗嘆息一聲。
我該如何對你,雅子?
輕寒專心致志的開車,許久,嘆息一聲,如暮鼓晨鐘般低沉渾厚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該如何謝你,雅子?”
雅子水光瀲灩的杏眼深情的看著輕寒,喃喃低語:“我不需要輕寒哥哥的感謝。我……”
雅子看著輕寒俊逸冷硬堅毅的側臉,心中一痛,改口說:“對不起,沒能幫到輕寒哥哥。”
輕寒緊抿雙唇,俊逸的五官沉寂憂鬱。許久,輕寒淡淡的說:“你已經盡力了。”
雅子懊惱的說:“沒有時間了,明天兩位特使就會帶著密件離開奉天。”
輕寒深若寒潭的目光盯著車窗外,入目是日本僑民的囂張和跋扈,是中國老百姓的貧窮與懦弱。
春天就要過去了。
輕寒幽幽低語:“如雅子所說,那也許只是一份普通的密件。”
此話一出,兩人相顧無言。因為兩人都知道,那絕不是一份普通的密件。
誰也沒有料到,這份密件是侵略者野心的完全爆發,是近代史上中華民族的一次難以置信的災難。
許久,輕寒嘆口氣,狀似漫不經心的低語:“明天就走了。”
“是,明天的火車。”
輕寒心裡一動,不動聲色的說:“哦,火車?”
“是,明天早上九點鐘開往北平的那趟車,兩位特使在6號包廂。”
輕寒輕輕一笑,看一眼雅子說:“雅子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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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子得意的笑笑:“哥哥打電話給鐵路局長,我聽到的。原本是4號包廂最理想,但哥哥考慮到兩位特使忌諱4,所以選擇了6號包廂,希望兩位特使一路順風,順利到達北平。”
輕寒不可置否的淡淡的一笑,轉換話題,問雅子:“想吃什麼?”
一頓簡單的午餐在輕寒的焦急中匆匆結束。輕寒送走雅子,匆匆趕去教堂廣場。
今日不是約定的見面日子,事出突然,輕寒只能碰碰運氣。
小院門前,輕寒與正打算出門的馬玉相遇。
馬玉什麼也沒說,直接開門讓輕寒進去,警惕的觀察一下四周,一切如常,這才閃身進門。
屋裡,輕寒坐在桌邊一臉急色。
馬玉替輕寒倒了一杯水,不急不緩問:“有情況?”
“武田太郎和特使防備很緊,沒能得手。”
馬玉皺起眉頭說:“看來我們猜測的沒錯,此次密件事關重大。”
“是,保密規格極高。明天兩位特使就會帶著密件離開奉天,他們會乘坐明天早上九點的火車去北平,這是唯一的機會。”
馬玉眼睛一亮:“訊息可靠嗎?”
“武田太郎給鐵路局長打電話安排特使的出行,雅子親耳聽到的。應該不會有錯。日本人忌諱4,所以特意安排在6號包廂。”
馬玉點點頭說:“好,我們一定要把握這次機會,我這就去安排。”
“好,我馬上回官署,如果情況有變,我會馬上設法通知你。”
輕寒來去匆匆,從馬玉這裡出門,又急匆匆的趕去官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