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輕寒和雅子直接無視,兩人不緊不慢,一邊秀著恩愛,一邊賞著夜景,跟在酒井身後出門。
輕寒如暮鼓晨鐘般低沉優雅的嗓音響起。
“頭還疼嗎?”
雅子搖搖頭溫言軟語:“已經不疼了。就是想不起昨晚的事,車到底停在哪裡了?”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怕是說不過去,畢竟有人看見咱們的車了。”
“也有可能看錯,這大半夜的,天又黑,看錯也是正常的。太郎是個講道理的人,別擔心。”
走在前面的酒井越聽火越大。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洩,只能用在走路上。短短的幾步路,讓酒井走出了硝煙瀰漫的火藥味,腳步極快、極重。
此時的輕寒已經明白,太郎表面對自己的信任是多麼不經考驗,多麼不堪一擊。原來那天看似不小心露出的絕密檔案,就是天羅地網中的誘餌。武田太郎的疑心隨著年齡的增長,只能更甚。常年生活在陰暗裡的酒井又怎麼可能放棄懷疑?
今夜,自己的急於求成,差點成就了他們的饕餮大餐。
今夜幸虧有雅子,輕寒不禁想起那輛不遠不近的車。那就是雅子在提醒自己吧?
雅子,你到底要如何?我又該如何?
時間不容許輕寒多想,一路風馳電掣,武田太郎的官署已經近在眼前。
輕寒側目看雅子,不期然兩人的目光相遇。此時沒有迤邐,只能從對方眼中看到鼓勵和堅持。微微點頭,示意收到對方不能言傳的深意。
此時的兩人出奇的默契,只一個眼神,竟然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有些人,註定有躲不過去的緣。
儘管已是後半夜,司令官官署大院燈火通明,戒備森嚴,一隊隊實槍荷彈的憲兵不時走過。原本美好妖嬈的春夜被凝重憤怒的腳步聲驚擾,有了詭異恐怖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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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井率先進了武田太郎的辦公室,附在武田太郎耳邊低語一番。
武田太郎抬起冰冷懷疑的眼睛緊盯著剛從門外走進來的輕寒。
雅子向前緊走兩步,乖順卑恭的行禮。
“哥哥。”
這一點,輕寒非常佩服雅子,可以隨時變臉,轉換角色。沒有一絲過渡的僵硬和牽強。譬如此時的雅子,卑謙乖順如當年那個謹小慎微的女孩,與白天身穿軍服英姿颯爽、幹練冷靜的特高課特務截然不同。
武田太郎抬起狹小的眼睛,冰冷淡漠的看著雅子,陰沉沉的開口說:“一小時之前,這裡進了竊賊,衛隊在追捕逃逸的竊賊時,親眼看見竊賊上了一輛車,那輛車與你們的車極為相似。雅子,當時你們在哪裡?”
雅子低垂著頭,耳朵卻仔細聽著武田太郎的話。聽到極為相似的時候,悄悄鬆口氣。還好,只是極為相似。
雅子抬起頭,認真的回答道:“哥哥,那不是我們。在酒井君來之前,我和輕寒哥哥一直在家裡,沒有離開。”
雅子的話音一落,武田太郎的臉色驟然一變,黑的滴水。陰沉冰冷的目光看向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