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夫人的事我很抱歉。”
趙夫人臉色尷尬,語氣猶豫。
輕寒臉色突變,原本溫潤的臉色瞬間陰沉。眼角閃過水光,心撕裂的感覺再次襲來,痛的輕寒抬手按住胸口,語氣陰霾的開口:“趙夫人如果今日是特意約耿某一起懷念往事的,請恕耿某無禮,耿某公事繁忙,就先告辭了。”
說罷,輕寒斷然起身。
趙夫人急忙起身語速極快的說:“耿先生留步。我有事相求,請耿先生給個機會。”
耿輕寒抬抬嘴角,一臉疑惑的問:“趙夫人有事相求?這真是一件讓耿某意外的事。以趙會長在奉天的地位,耿某真不知什麼地方能幫到趙夫人?”
“請坐,請容我細細說來。”
“哦,看來事情頗有些麻煩。”
“與耿先生來說卻是不麻煩的,但與我來說,那就是關乎下半輩子的生活了。”
輕寒不可置否的抬抬眉頭,順勢坐下,示意趙夫人繼續。
“耿先生,我想求您收下我的大兒子,讓他跟著您做事。”
“趙夫人真會說笑,貴公子跟著我?什麼意思?”
趙夫人閉了一下眼睛,似乎下定決心般說:“耿先生,說實話,趙會長我指望不上。您大概也聽說了,牡丹樓的頭牌是他的相好,如今懷了兒子,他置了院子養在外面,只等兒子生下,就會登堂入室。到那時,趙家哪裡還有我和兒子的位置?所以,請耿先生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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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寒鼻子裡冷哼一聲:“我憑什麼幫你?”
趙夫人臉色一變,艱澀的說:“耿夫人的事跟我真的沒關係。但要說他不知道,我不信。那女人是他領進門的,以他的多疑和謹慎,怎麼可能把不知底細的女人弄進門?”
輕寒冷笑兩聲:“如今再說這些有何意義?伊人已去,再談無非空留傷懷。”
“我可以幫耿先生。”
“奇怪,我有什麼事需要趙夫人幫忙?”
趙夫人暗處攥緊拳頭,緊抿一下嘴,微微低頭,短短几秒。
趙夫人再抬起頭時,一臉的堅定和狠厲。
“耿先生,我們都恨他,而我可以讓他無聲無息的消失,從此再也不會膈應我們。”
“我恨他是應該的,趙夫人恨他,我怎麼聽著像是逗我玩呢?”
“耿先生還記得嗎?耿夫人出事那天,耿先生暴怒異常,而他,竟然不顧我們二十年多的夫妻情分,想要推我出去頂罪。多虧耿先生慧眼如炬,要不我就萬劫不復,成了他的替罪羊。這樣的丈夫,我咋能放心?咋能把我的下半生交給他?”
輕寒抬抬眉毛:“趙夫人想幹什麼?我勸你一句,武田司令官很看重趙會長,奉天的許多事還需倚仗趙會長。”
趙夫人冷笑一聲:“我的大兒子如今已經二十有二,聰明能幹。如果耿先生肯帶帶,他一定不差。以我孃家在奉天的人脈,加上耿先生的提攜,他一定會比那個忘恩負義的強。司令官閣下那裡,只要耿先生肯替小子美言幾句,小子又能幹,相信不是什麼問題。”
輕寒盯著趙夫人,深若寒潭的雙目幽深複雜。
“趙夫人是認真的?”
“是,請相信我。只要趙家是兒子當家,我保證,從今以後,趙家也是耿先生的後盾。”
輕寒微微垂下眼眸,似乎在認真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