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太郎擺擺手說:“各位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噤若寒蟬的趙會長一直在等這句話,好不容易聽到了,猶如天籟之音,緊著行禮告退。
田中不甘心的瞪了趙會長一眼,也行禮告退。
剛才酒井那滿含深意的一眼,輕寒自然也沒錯過。心中一緊,酒井這混蛋話沒說完,難道範金林已經覺察到馬玉的到來?心中縱有疑惑萬千,也只能冷著臉告退。
自始至終,輕寒沒有看雅子一眼,雅子也沒看輕寒。
兩人之間這淡漠疏離公事公辦的神情,怎麼也看不出倆人是情人。
輕寒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之後,武田太郎淡淡的對雅子說:“他看你的目光沒有眷戀。”
雅子臉上的表情不曾有一絲變化,淡淡的說:“男人一貫是行動先於思想,他還在扮演者痴情丈夫的角色。”
酒井陰毒的桀桀一笑:“雅子小姐不會是愛上這個陰險的中國人了吧?”
雅子臉色依然未變,目光平靜淡漠,漠然掃過酒井,冷冷的說:“酒井課長在我眼裡看到了深情和眷戀?”
酒井正想開口懟過去,武田太郎不悅的說:“雅子的事她自己能處理。好了,現在談談你的發現。”
“嗨。昨天晚上十點的時候偵聽科突然捕捉到了那個熟悉的電波,屬下接到報告後即刻趕過去。但發報時間短,沒來及鎖定位置。屬下立即傳來範金林,仔細梳理後得出結論。有兩種可能。一,如果關老師不是驚弦本人,也是驚弦在奉天的唯一聯絡人。二,關老師就是驚弦,此次出現相似的電波,很有可能是共產黨派來接替關老師工作的情報員。事後,監聽員仔細回憶和分析,這次發報雖然波段一樣,但發報手法有所不同。所以,第二種假設成立。”
武田太郎微微眯眼,沉思片刻後說:“不,不,也有可能是為了混淆視聽,他們想保護真正的驚弦。”
酒井陰沉著臉說:“王家屯一定是收到了驚弦送出的情報,才能躲過田中隊長。同時說明,王家屯的確是抗聯活動的重要地點。”
武田太郎慢慢坐下,看著酒井說:“你的直覺沒錯,驚弦也許就在我們身邊。”
雅子開口說:“這次行動沒有刻意隱瞞訊息,只要有心,就能知道。所以,單憑這個很難鎖定目標。那個範金林才抓捕的共黨難道沒有一人開口?”
酒井醜陋的臉變得猙獰,陰毒的說:“我會讓他們開口的。”
雅子點點頭說:“也許他們會知道驚弦的訊息。我覺得這個範金林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說不定能引出驚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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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太郎垂下眼眸,沉思片刻,抬起頭說:“把那幾人拉出去遊街。”
雅子接著武田太郎的話說:“張貼布告,昭告全城,這些與大日本帝國作對的反日分子沒有好下場,遊街三天。”
酒井對雅子的建議非常支援,揚起嘴角說:“佈告順便告訴那些支援抗聯的中國人,三天後,這些反日分子會被掛在城牆上,直到他們死。”
武田太郎滿意的看一眼雅子,點點頭:“很好,不錯。只要抗聯想要得到支援,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營救,我們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雅子微微一笑說:“反之,如果抗聯不出面營救,冷眼看著自己的人掛在城牆上備受折磨,他們也一定會失去民心,再也不會有人支援抗聯的反日活動。那麼,帝國的軍隊將會不戰而勝。”
酒井醜陋的臉上露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嘶啞著嗓音說:“雅子小姐果然高明,攻心為上。好,我這就去安排。說不定,那個驚弦也會按耐不住,只要他露出一絲尾巴來,我就讓他插翅難逃。”
“是,一石三鳥大抵就是這意思。”
武田太郎陰沉沉的笑了。
雅子抬抬眉毛說:“範金林應該給予表揚。恩威並施,有罰有獎,這樣才能彰顯大日本帝國賞罰分明的政策。如趙會長一般,雖然此次王家屯的行動失敗,但趙會長忠心耿耿,一心為帝國服務,也應該受到褒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