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太郎直接走過去坐在另一邊,與輕寒並排。輕寒懷裡依舊抱著槐花。
很快,八夫人和五夫人被帶了上來。此時的兩人哪裡還能看出妖嬈嫵媚?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滑過厚厚的脂粉,臉上白一道黃一道青一道,原本的那幾分顏色也變成了滑稽和醜陋。
兩人被五花大綁扔在空地上。趙夫人厭惡看一眼兩人,鼓足勇氣對上座的輕寒和武田太郎說:“就是這兩個賤人,非要跟耿夫人碰杯,耿夫人都說了不會喝酒,這個賤人非要讓耿夫人喝果汁。耿夫人喝了果汁沒說兩句話就吐了血。我讓人趕過去的時候,這賤人正收拾細軟準備跑路。”
趙夫人指著八夫人把事情的經過迅速的說了一遍。
五夫人早已嚇傻了,痛哭流涕的瘋狂的搖著頭,驚慌失措的說:“不……我沒有……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
八夫人臉色灰敗癱倒在地上,絕望的雙眼空洞無神,緊咬著牙一聲不吭。
輕寒目光淬了毒般看著兩人,如同看著兩具屍體,冰冷陰毒。
輕寒抱緊懷裡的人,陰冷的開口問:“為什麼?是誰指使你們做的?”
五夫人哭著說:“不,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八夫人抬頭看著並排坐著的兩人,心裡一哆嗦,緊抿嘴唇垂下眼眸。
輕寒真想直接掐死她們,但他捨不得放下懷裡已經冰冷的小丫頭。
輕寒看向酒井,冷冷的說:“酒井課長,我為自己說過的話道歉。你做的對,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此時,我才能體會酒井課長的手段是多麼痛快和解恨。她們,我交給酒井課長,我希望酒井課長能給我一個答案。我突然覺得那間審訊室應該多去幾次,那裡有我想要的。”
輕寒的聲音陰沉冰冷,彷彿來自地獄。
在場的人突然覺得有些冷,盛夏黃昏的微風習習,怎麼就有了秋天的冷意。
酒井的大名在場的幾乎無人不知,那就是惡魔般的存在。落在他手裡,連死都是奢望。
五夫人渾身哆嗦,鼻涕眼淚紛湧而下,身下一灘水一股騷臭味隨風送出。
所有人都沉默地觀望著,五夫人的失態沒人覺得可笑。
八夫人渾身一抖,驚恐的雙眼落在酒井陰沉醜陋的臉上,不知想起了什麼,原本癱在地上的身體抖如篩糠。整個人往前一撲,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語無倫次的說:“不是……我……沒有……我不是給……耿夫人……是給……五夫人……她……有……孩子……了……那是……墮胎藥……不是……毒藥……不是……我……沒有……沒有……”
五夫人嗷的一嗓子,仇恨的眼睛瞪的溜圓,掙扎著要撲過來,恨不能咬死八夫人。
“你個王八犢子,賤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五夫人撲在八夫人身上,用頭使勁撞著八夫人,猶覺的不解恨,直接張嘴撕咬著。
“嗚嗚嗚……王八蛋,我咬死你。”
武田太郎冷冷的看著眼前極度狼狽的女人,眼看著鬧著不可開交,抬手示意把兩人拉開。
八夫人的話輕寒是一句都不信,眼前她表現的如何可憐,如何狼狽,都不能引起輕寒絲毫的心軟。
輕寒抱著槐花起身,慢慢往外走,路過癱在地上的人時腳步未停,冷冷的撂下一句:“太郎,今天的事請你給我一個交代。”
所有人安靜的看著輕寒孤寂清冷悲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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