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就是槐花水光瀲灩的雙目。
“寒哥,您醒了。寒哥……”
槐花好不容易才忍住的淚,此刻再也無法忍住。槐花哭的稀里嘩啦,精緻的五官充滿哀傷和驚慌害怕。
喃喃低語:“寒哥……寒哥……”
輕寒費力的抬起手,輕輕抹去槐花溫熱的淚珠。
寵溺低語:“小丫頭,寒哥沒事。”
槐花想撲進輕寒的懷裡,又害怕壓著傷口,只能貼著輕寒的臉,低聲細語:“寒哥……寒哥……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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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深情、執著。
輕寒輕輕拍拍槐花,柔聲說:“沒事,別哭,聽話。”
槐花抬起頭,起身柔聲說:“我去找醫生。”
一直沒說話的關嫂子趕緊說:“俺去。”
槐花剛把病房裡的大燈開啟,值班醫生就來了。
值班醫生是日本人,輕寒開口就用日語說:“辛苦了!”
“很好,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至少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子彈離你的心臟只差幾毫米,很危險,你差一點去見上帝。”
“那上帝要遺憾了,因為我根本不想見他。”
“哈哈哈……”
醫生做了簡單的檢查,滿意的對輕寒說:“沒問題,不久之後你依然是生龍活虎的。”
“謝謝!”
“不客氣。”
“那個,橋本怎麼樣了?”
“橋本?哦,很遺憾,和耿先生在一起的傷者,送來時就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
輕寒一急猛的起身,扯到傷口,劇烈的疼痛瞬間席捲胸口,輕寒原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如紙。
輕寒痛苦的含胸駝背,右手捂住胸口。
槐花一驚,臉色突變。
醫生趕緊扶住輕寒,一板一眼的說:“小心!別激動,別讓傷口裂開。”
輕寒稜角分明的五官傷感無比,一雙深若寒潭的雙目似有水光流過。輕聲低語:“橋本他……”
輕寒閉了閉眼睛,幽聲說:“他……這就是無妄之災,是我連累了他……”
醫生嘆口氣勸慰:“我們盡力了。他已經死了,所以活著尤為重要,好好養傷。如果痛的厲害,可以用止痛藥,我會叮囑護士的。”
輕寒雙眼無神,空洞而茫然。
槐花衝著醫生微微一笑,感激的說:“謝謝醫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