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抬眼看著輕寒,目光掠過眼前奉天最大的漢奸,倒是有一副好皮相。突然,老張緊盯著輕寒的胸前。
輕寒胸前的口袋上彆著兩隻鋼筆。兩隻黑色的金筆,一模一樣,整齊的別在胸前的口袋上。
老張微微眯眼,一連幾天,這漢奸都在,每天都穿著一樣的衣服,這兩隻鋼筆卻未曾注意到。難道是自己沒注意?老張閉上眼睛,腦子裡閃過幾天來所有的片段,老張可以確定,這兩隻鋼筆今天才出現。
老張睜開眼睛,看向輕寒的身後,酒井狹小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兩人。
老張低垂眼眸,一語不發。
輕寒微微皺起眉頭,抬起右手撫摸一下胸前,修長的手指滑過兩隻鋼筆。
老張微微咧咧嘴角,隨即垂下頭閉上眼睛。
輕寒沉默地站著,希望老張抬頭再看一眼自己。
老張低垂著頭,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輕寒轉身走到酒井身邊,淡淡的說:“既如此,送回去吧。”
酒井揮揮手,立馬有人把老張從刑架上放下來,拖出審訊室。
輕寒回到官署,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閉上眼睛,老張的樣子讓輕寒心痛到極致。
中午輕寒去了麵館附近的茶樓,把審訊室的一幕詳細說給關老師。
關老師痛苦的閉上眼睛,眼角溢位清淚。
許久,關老師低低的說:“他在求死。”
“為什麼?我帶著你的接頭暗號讓他認出來,就是想告訴他,我們會想辦法救他。”
關老師艱澀低語:“因為他知道那裡一隻鳥都不可能飛出去,他不願意我們做無謂的犧牲。”
輕寒握緊拳頭,只能沉默。
“我會安排的。”
“我想再試試。”
“好。”
三天的後一大早,酒井氣勢洶洶的走進關押老張的牢房。
凌亂的枯草上,老張破敗不堪的身體冰涼,五官下凝固著黑色的血跡。
酒井發瘋的大喊:“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武田太郎知道後,也不比酒井好。固若金湯的憲兵隊監獄怎麼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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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是菜市場,是誰把毒藥送進去的?查,必須查清楚。”
只用了一天時間,酒井就梳理出清晰的條理。
從老張進了憲兵隊,七天時間裡,直接接觸過老張的人有十一人。刑訊科四人,行動科四人,醫生一人,送飯一人,倒便桶一人。刑訊科四人前四天輪流審訊,後三天沒有離開過。行動科四人輪流看守,沒有離開過,醫生是憲兵隊軍醫。
老張傷勢過重,怕活不了,所以讓軍醫簡單的清洗傷口,上了藥,一共用時一個鐘頭,隨後便離開了。送飯的一天送一次,七天共送過四碗稀飯,三個饅頭。也沒有離開過。倒便桶的兩天去一次,第三次時,人已經死亡。就是他發現的。
武田太郎聽著酒井的報告,手裡翻著記錄。酒井說完,低著頭默默站著。過了一會兒,武田太郎陰冷的聲音響起“也就是說接觸過老張的人都沒有離開過?”
“是。”
“知道這事的人有多少?”
“應該都知道。”
“也就是說憲兵隊根本沒有秘密可言?”
“屬下以為憲兵隊是安全的。”
“那十一個人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