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嬌羞的貼緊輕寒,幸福的閉著眼睛。窗外初升的太陽,毫不吝嗇的把溫暖灑進房間,兩人靜靜相擁。此時此刻,歲月靜好。
許久,槐花輕輕推開輕寒,溫柔低語:“去吃飯。”
樓梯上,槐花皺著眉頭說:“老爺、太太那兒怎麼辦?”
輕寒寵溺的說:“交給我。”
“老爺來信了,放在書房裡。”
“嗯,說了什麼?”
“老爺身子骨跟從前一樣,湯藥雖不斷,沒好也沒壞。太太身子骨不太好,我娘勸著也不行。大小姐說是參加了那什麼特訓班,二少爺比以前好了很多,知道顧家了。三少爺跟日本人走的很近,現如今也是日本人眼裡的紅人。總之家裡一切都好,對了,我哥哥新娶了媳婦。”
“父親倒是越老越瑣碎了,事無鉅細,囉嗦不少。”
“嗯,指定是報喜不報憂。”
“是啊!父親是個有擔當的,小時候祖父總是訓斥父親,那時我一直覺得父親不爭氣。”
輕寒苦笑一聲。
槐花側目看一眼輕寒,柔聲說:“老太爺看走眼了,老爺其實一直都是個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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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寒噗嗤一聲笑了。
“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有些怪。”
槐花傲嬌的瞥一眼輕寒。
“這話是我爹說的,我爹說當年如果沒有老爺,我爹就餓死在破廟裡了。老太爺逼著老爺發誓,如果撿回去就得負責這小乞丐一輩子。老爺二話沒說,睜著好看的眼睛鄭重的應了。可不就是一輩子嘛,我爹說其實老爺骨子裡最像老太爺,可惜老太爺沒看見。”
輕寒驚詫的看一眼,沉思著點點頭說:“耿叔是個明白人。”
兩人坐下吃飯,槐花低聲說:“寒哥,要不咱的事先不給家裡說?”
輕寒抬眼看著槐花,槐花低聲說:“我是怕太太身子骨不好,萬一再受了刺激……”
輕寒欣慰的笑著說:“小丫頭長大了,想的周到,這事我心裡有成算。”
吃過早飯,槐花依舊親自送輕寒到門外。
奉天的十月不比北平,一夜間北風吹落了一樹的綠意,街道上立馬清冷寂寥了許多。冷風拂面,輕寒穿了深灰色西裝,外套黑色長風衣。
槐花不敢抬眼看輕寒,嘴裡嘟囔著:“一大男人,長這麼好乾嘛,作孽呦。”
輕寒聞言低笑,攬住小丫頭附耳低語:“你不是最愛夫君俊俏的模樣嗎。”
槐花小臉一紅,嬌俏的一跺腳。
“不理您了。”
輕寒寵溺的笑著,抬腳走下臺階。槐花原本想進門,可一看見橋本那張死人臉,心下一緊。隨即緊跟兩步,走下臺階叫:“寒哥。”
輕寒停下腳步回頭笑著說:“進去吧,中午我就回來了。”
槐花上前低聲說:“寒哥,這橋本我咋看咋邪性,不是什麼好人,您得小心著點。”
輕寒抬抬眉頭,好笑的看著槐花,低聲逗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