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跪坐在佛堂裡,低垂著眼睛,低聲喃喃誦經,嘴角一絲淡淡的笑容異常詭異。
七點半輕寒一行人就趕到了車站,不出輕寒所料,這一列車果然只有一節車廂是客車廂,其餘的車廂都是貨車廂,輕寒判斷裡面應該是軍用物資。輕寒的行李被抬上其中一節車廂,車廂裡剩餘空間緊緊張張放下這些大箱子。輕寒親眼看著行李上車,然後車廂的門關上上鎖。
槐花長這麼大第一次出遠門,也是第一次坐火車,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四處張望。亦步亦趨的跟在輕寒身後,乖巧的模樣讓輕寒嘴角一直帶著愉悅的笑容。
石頭細細的叮囑著槐花,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槐花笑嘻嘻的頻頻點頭,在石頭擔憂的目光裡跟著輕寒進了車站。
車廂的包房裡,輕寒與槐花相對而坐,槐花一直興致勃勃的看著窗外,冬日寥落的景色快速的向後退去。槐花驚訝於火車的速度,饒有興趣的感嘆:“大少爺,好快啊。”
此時的輕寒靜靜的坐在對面,目光寵溺的看著眼前的小丫頭。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只有兩個人,他的小丫頭長大了,少女清新脫俗的香味撲面而來,縈繞在鼻息間。
小丫頭的一顰一笑吸引著輕寒的眼睛,因為有了心愛之人的陪同,離別的傷感竟然微不足道,輕寒心頭那濃濃的苦澀在槐花清脆的笑聲中逐漸消散。
列車出發五個小時後,輕寒開啟隨身攜帶的行李箱,槐花驚訝的看著裡面的東西。箱子裡竟然全是女士衣裙,做工精緻的繡花旗袍,華貴的皮毛大衣,一雙黑色高跟鞋。
“換上。”
槐花瞪大漂亮的眼睛,水光瀲灩的看著輕寒,指著自己的鼻尖說:“給我的?”
輕寒忍不住隔著小桌子伸出手揉了揉小丫頭烏黑的發,柔聲說:“給你的,換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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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驚喜之後皺起了小眉頭,嘟著嘴說:“穿成這樣怎麼伺候大少爺?那都是太太小姐們才能穿的。我不穿,我還要伺候大少爺呢。”
輕寒修長的手落下,握住槐花的略微粗糙的小手,細細的撫摸。抬眼深情的看著小丫頭,低聲說:“別叫我大少爺。”
小丫頭嘟著嘴說:“可你就是大少爺啊。”
“叫我寒哥。”
輕寒黑黢黢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小丫頭,小丫頭在輕寒灼熱的目光下紅了臉,喃喃低下頭。輕寒只能看見那張薔薇色的粉唇,小丫頭白晰的小耳朵都是粉色的。
“叫我寒哥,嗯?”
小丫頭低聲叫:“寒哥。”
“嗯?”
小丫頭抬起頭飛快的看一眼輕寒,小臉由粉到紅,火燒般燦爛絢麗。
“寒哥。”
輕寒柔聲說:“換上吧,我去外面等著。”
小丫頭微不可見的點點頭,輕寒嘴角帶著愜意的笑起身出了包房。
輕寒站在過道里,目光隨著快速後退的景色悵然若失。離別的傷感來不及醞釀就潮水般湧來。父親一定站在書房的窗前,仰頭不讓淚珠流下。母親一定哭的肝腸寸斷。輕寒閉上酸澀的眼睛,低語:“兒子不孝。”
身後的門輕輕開啟,小丫頭軟糯的聲音低低的響起:“大……寒哥,我換好了。”
輕寒回頭。
輕寒眼前閃過驚豔。早知道小丫頭漂亮,沒想到簡直可以用風華絕代來形容。紅色緞面的繡花旗袍,裁剪竟然出奇的合身,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材,精緻的做工,華麗的色彩,張揚的美麗一瞬間驚豔了暗淡的車廂。
“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