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縉沉著臉沒有做聲,顯是被說中了痛處。
楚若音微抿唇,衝常華點了點頭,後者知情識趣地退下,還將院子的門也給帶上。
海棠樹下,落英繽紛。
楚若音舉步繞到他跟前,望上那雙熟悉的星眸:“王爺,先前皇上和大姐姐不在宮中,西疆使臣來朝,情勢萬分危急,您將我擄走險些暴露實情,可事後皇上也不曾追究,您覺得是為了什麼?”
慕容縉眸色一深:“自是因為你,畢竟,你是皇后的妹妹。”
楚若音微微點頭:“是,也不全是。皇上是一代明君,雖從先帝手中奪了皇位,可也有心與前朝修和。王爺,您想一想,裴皇后、睿王爺,還有您,皇上登基後可曾濫殺過一人?”
秦王擰眉不語,可眉間已隱隱有了鬆動之色。
楚若音打鐵趁熱:“而且自皇上登基以來,廣開言路、勵精圖治,不敢說比肩堯舜,可文治武功,亦是不出世的明主!他還是首輔之時,您就盛讚過他的能力才幹,如今既已稱帝,吏治清明四海生平,您又有什麼可介懷的呢?”
心裡的疙瘩,在女子輕柔的語聲中寸寸瓦解。
可接著不知想到何處,秦王又危險眯眼:“你就這麼在乎他?”
字字句句,全是在誇讚這個帝王。
楚若音一噎:“我在乎的是……”
她咬住下唇,忽扭身要走,“罷了,您不願去,若音一人去便是!”
還沒走出兩步,被男人一把拽進懷:“你方才說,你在乎的是誰?”
危險的眼神,深深凝視著懷中人。
女子也來了氣性,不甘示弱地回瞪著他:“王爺愛以為是誰就是誰……呀!”
她驚呼一聲,竟被慕容縉推抵在樹上。
男人托住她的後腦,俯首直接壓了上來。
楚若音妙目圓睜,狠狠咬了口。
“嘶!”秦王被迫鬆開她,抬手,摸著嘴角被咬傷的位置,“阿音,本王竟不知,你還會咬人?”
瞧見他唇邊血跡,楚若音心下微慌:“我、我不是故意的……可這裡是庵堂,你不能、不能……”
看著女子小鹿般慌亂的臉龐,秦王嘴角上揚,頗惡劣地問:“不能什麼?”
楚若音臉紅欲滴,伸手推他,卻被反捉住手腕。
“阿音,我知道,你是擔心我。”
低沉深情的聲音,讓她停止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