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痴痴看著她:“好全了,都好全了,不信你看。”
他伸手要解衣裳,楚若音連忙移開眼。
男人趕緊停下,手忙腳亂地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阿音,我、我……”他結巴好一陣,才像毛頭小子似的訥訥說了句,“我太想你了。”
楚若音身子輕顫,頰邊暈開一抹紅霞。
片刻後聲若蚊訥:“我也是……”
慕容縉狂喜,伸手便要抱她,楚若音卻退開兩步。
“阿音?”他遲疑看著她,楚若音道,“王爺,這裡是皇宮……”
言下之意是提醒他身份,可慕容縉誤會了什麼,眼神逐漸沉下:“我知道這裡是皇宮,他晏三逼你了?”
楚若音:“?”
慕容縉臉色更黑:“你不必替他隱瞞!這自私自利的混蛋,枉我還以為他是一代明君!居然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楚若音終於明白他在說什麼了,連忙揮手:“不是,王爺誤會了,皇上傳我進宮沒別的意思!”
慕容縉嗤笑一聲:“阿音,你太不瞭解男人,也太不懂帝王了!你姐姐才剛小產,他就急著把你召進宮,讓我猜猜他怎麼跟你說的,定是說讓你留在坤寧宮好生陪伴姐姐,寬慰她對不對?”
楚若音聽懵了,完全接不上話,慕容縉卻以為是被自己說中了:“哼!他打得一手好算盤!等你在這宮裡陪上皇后一陣,也就跟他漸漸相熟了,到時候再以皇后不能生產為由要了你,姐妹共事一夫,連你爹楚淮山都反對不了!”
楚若音瞪大眼睛哭笑不得,怎麼王爺腦子裡能想出這些?
就算她為了長姐肯委身,那皇上什麼人啊,能看上她嗎?
“王爺,皇上當真沒有逼我……”
“那你就隨我出宮,皇帝那邊我自會去解釋。”慕容縉說完就要去拉她的手,卻被楚若音掙開,“不行王爺,若音暫時不能離開。”
慕容縉身形一僵,臉色慢慢沉下去:“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楚若音忙道:“我沒有!”
“那就跟我走!帝王心術,等他得手那就晚了!”慕容縉目光熾熱地望著她,眼底熱意灼得她根本無法反抗,好幾次,話都湧到了嘴邊,可想到謝知舟的叮囑又生生忍了下來。
楚若音深吸口氣:“王爺,您想岔了,帝后情深,絕不會有第三人,只是眼下大姐姐心思鬱結,我得在宮裡陪著她,等一兩月後她心情好些了,我再出宮,好嗎?”
慕容縉聽得心直往下沉。
一兩個月,那晏三早就得手了!
他已將利弊說得如此明白,可她還是要留下……
不由苦笑一聲:“好、好,阿音,當初是我瞎了眼,為了馮女幾次傷你,所以如今你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我無話可說……”
楚若音聽他越說越不著調,正要解釋,碧荷急匆匆過來:“二姑娘,西疆人來了!”
她心頭一驚,踮起腳尖吻了下男人的臉:“王爺,此事之後我再同您細細解釋,等著阿音!”說完提起裙裾飛快走了,留下秦王摸摸被親過的地方,目色愈深。
西疆,梅山。
與設想中的完全不同,這裡的竹屋雖是西疆風格,可裡面的陳設佈置卻與京城無二。
雲琅看出他們的疑惑,解釋道:“我們娘雖是西疆公主,可跟你一樣,自小也是在大盛長大,所以更習慣那邊的生活,老瘋子也是為此才把這裡的一切都佈置成這樣。”
二人恍然,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無奈。
喊親爹老瘋子,這百曉閣還真是……別緻!
楚若顏揉揉額角問:“那我們何時可以去看望娘?”
雲琅瞅了眼窗外:“等明兒個一早,老瘋子去採晨露我們就過去,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們,他瘋得厲害,但凡誰敢在他面前接近娘,都是一擊斃命,從無例外。”
二人一驚,晏錚挑了挑眉毛。
那意思是在詢問那你呢?
雲琅雙目一陰,秦易儒叫道:“琅小子沒糊弄你們!攝政王是真的不留情!當初他不知道內情爬上梅山來,想求攝政王出手救你們,結果不小心碰到王妃的腿,被攝政王一掌打得閉了氣!我老頭子都以為他死了,還好有最後一顆保命丹,這才勉強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