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晏錚說完,執起她的手放在心口,“夢裡的我命門是晏荀,你大可拿與他相關的人事來威脅,只是榮家的分量還不夠,得用文景來逼我自盡,不過不能硬逼,你可以說只要我死了就會保文景平安之類的話,若再不成,你還可以——”
話沒說完,青蔥玉指按住他的唇。
楚若顏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將自己的命門暴露出來,萬一有朝一日我們鬧翻了……”
“我知道。”晏錚捉住她的手指,緩緩說道,“阿顏,我便是想告訴你,若有朝一日我負你,你隨時可以像夢裡一樣取我性命。”
她如聞驚雷再吐不出一個字,只有帝王清冷低沉的嗓音在殿內迴盪。
“阿顏,晏錚此生沒見過什麼光,如果說大哥是第一束,那你便是最後一束,所以無論你做什麼都是對的,哪怕有朝一日我們不復從前,那也定是我負你,不是你負我。”
楚若顏捂著嘴,眼淚奪眶而出。
這個男人、這個帝王,沒許什麼永不改變的誓言,卻遠比那更動聽。
他告訴她,無論她做什麼決定都會支援她。
還說就算她要離開,那也一定是他對不起她在先。
明明被這個世道傷得最狠辜負得最深,可他還是捧著一顆真心來到她面前……
毫無保留。
“晏錚、晏錚,你真是個聰明的笨蛋,笨得無可救藥……”
小娘子胡亂吻上去,從眼、到唇,再到耳畔。
帝王眼底竄起火苗,卻極剋制地按住她下巴:“阿顏,不行,你才生產沒多久……”
楚若顏哪裡管得了這些,心裡又酸又苦又喜又甜,只一味掙開湊上去。
靈巧舌尖在喉部某處打了個漩兒,男人身體倏然一震,就看小娘子紅著眼、帶著顫音喚他:“晏錚,你值得!”
一股氣血直衝天靈蓋,帝王什麼理智都被燒沒了。
抬起她的下顎重重印下去,殿內氣息都變得粘稠起來。
宮門外。
聽到聲響的周嬤嬤忍不住皺眉:“娘娘才生產了兩個多月,皇上是不是太性急了?”
玉露啪啪給了自己兩耳光:“都怪我多嘴,好端端的提什麼蘇大人啊!皇上肯定是聽到了,醋性大發才不顧娘娘身子……”
二人是皇后身邊的紅人,才敢說上兩句,其他宮人早把腦袋埋得低低,生怕聽到不該聽的。
又過了沒多久,裡面動靜漸小,跟著傳出帝王饜足的聲音:“尹順,傳水。”
早已備好熱水的尹順忙指揮人抬進去,玉露奇怪道:“今兒怎麼這麼快?”
往日最少也要折騰個把時辰,剛剛好像也才兩盞茶吧?
周嬤嬤眼底憂色更深。
皇上是見過娘娘生產模樣的,難不成是因此生了心障礙,所以……那方面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