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蠍子、蜈蚣王、毒蟾蜍……
成百上千,密密麻麻,全都受到某種驅使般朝殿外湧出來。
孟揚看得頭皮發麻,狠狠一劍斬斷了離得最近的兩條,喝道:“羅姑姑,你瘋了嗎?”
只見殿內,身裹紅袍頭戴兜帽的老嫗頭也沒回,枯瘦十指還在半空操控。
晏錚眉鋒驟攏:“送皇后回宮!”
可老嫗突然爆出蒼老淒厲的尖鳴:“不準走!”
語畢那些毒物瘋了般全朝楚若顏這邊圍過來,侍衛們挺身阻截,可哪裡擋得住,還是繞過他們朝著楚若顏襲來。
女子只覺胃裡一陣灼燒,忍不住喝道:“快住手!”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些原本該衝過來的毒物們似受到某種召令般,全停了下來。
老嫗十根手指抖動得更加厲害。
可那些毒物似畏懼著什麼,瑟瑟發抖,遲遲不肯再上前一步。
終於,老嫗身軀一顫,放下了手。
毒蛇蜈蚣蠍子頃刻之間散了乾淨,只見晏錚面覆寒霜,手中的長劍透出森冷殺意:“解釋!”
老嫗終於轉過身來,顫巍巍地走到二人跟前,砰。
膝蓋就這麼跪了下去:“西疆羅氏,見過小主人。”
眾人眼皮齊齊一跳,楚若顏愣愣眨眼,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她的生母姬氏,好像就是西疆的公主?
“羅……羅姑姑,你這是?”
老嫗道:“西疆以女為尊,王室之女皆可操控蠱蟲、喝令五毒,老婦只想一試小主人真偽,還祈見諒。”
說完豎起左手食指,咔得一聲掰斷,像是在賠罪。
楚若顏驚呼一聲捂住嘴,晏錚臉色倒是好看了些:“你要試,那你試出結果了嗎?”
羅姑姑再度恭敬俯首:“小主人雖未習過西疆秘術,可仍能喝退五毒,此乃血脈天性,錯不了!”
楚若顏捂住額頭,只覺太陽穴一陣抽抽的疼。
這西疆人二話不說上來就玩兒命,玩完之後又斷手賠罪,都這麼狠的嗎?
她啟唇想說些什麼,可肚子一陣不適,只能先回宮歇著去了。
這一睡,便從晌午睡到了入夜。
夢裡隱隱約約窺見一個紅衣女子,姿容絕麗,神情卻甚是哀傷……
她極力想要看清些,噠噠幾聲,被腳步驚醒。
睜眼望去,紅衣白髮、邪魅俊美,不是雲琅還有誰?
楚若顏狂喜:“二哥?!”
雲琅抬抬下巴應了聲,仔細打量她一陣:“不錯,又胖了!”
楚若顏額角一抽,卻見兄長驟然傾前,那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目裡閃爍寒光:“聽說晏錚疑心你,奪了楚淮山的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