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這人還不是探花郎,但極為守禮,總是遠遠站著,客氣疏離地喚她一聲薛姑娘。
她也秉著高門規矩回一聲謝公子,兩相無事。
真正熟識起來其實是在一次酷暑遊湖,她熱得要命,端了紫蘇飲子躲到大樹下,不顧規矩大口大口喝了起來,冷不防抬頭,卻看見謝知舟從樹後走出。
他約莫也是來躲涼的,卻比她更不規矩,捋起長袖,脫了靴子赤腳踩在地上。
“薛姑娘?”
“謝公子?”
兩人相視一怔,接著都笑了起來。
就像發現了彼此的秘密,原來都不是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般規矩之人。
反而此後,相處更加自在……
薛翎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整座臥佛寺也靜悄悄的,只有得了首輔命令的和尚還站在門口,不解地頻頻遠眺。
怪了,不是說要接應一個重傷之人嗎?
這夜雨都下過兩場,怎的人還是沒來?
莫不是死了吧?
京中,晏家。
影子拉響風鈴時,楚若顏迷迷瞪瞪睜開眼:“有結果了?”
晏錚看她一臉睏倦,俯身在額前親了親:“沒事,你繼續睡,我去處理就是。”
女子打了個哈欠,裹上被褥便睡了過去。
晏錚定定看了片刻,起身出屋,孟揚已神色凝重地站在外面:“公子,事成了,馮家死士已經撤走,謝探花進了臥佛寺,也安全了,只是……”
他這一停頓,立時換來晏錚一記眼風:“有什麼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孟揚低頭:“是,只是那臥佛寺的和尚沒能接應上謝探花……”
“他自己逃的?他有那本事?”晏錚剛說完,影子便在旁邊比了個“沒有”的手勢。
目光又落到孟揚臉上,只見他斟酌道:“這個……是曹家的薛姑娘出手相救,保了謝探花一條命。”
晏錚眉梢一挑,隨即便聽到熟悉的聲音從後傳來:“你說,是誰救了他?”
別等,未完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