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既然你們都想好了,那就先這樣吧,但願對方真的適可而止,別再咄咄逼人……”
小江氏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楚若顏起身:“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先回去了?”
眾人起身相送,楚若蘭機靈道:“大姐姐,我送送你!”
結果送著送著,就鑽到了馬車上。
楚若顏雖沒了七情,但記憶還在,一看就知道這丫頭心裡想什麼:“你想去見晏昭?”
“噗!”
楚若蘭剛喝下去的茶水差點噴出來,嗆了好一會兒才道:“大、大姐姐,你以前沒這麼直白的!”
楚若顏道:“哦,那你喜歡晏昭。”
楚若蘭小臉頓時漲得通紅:“誰喜歡他了!嘴巴又毒人又木,就是條臭魚!哪怕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可能喜歡他!”
楚若顏沒理會她的口是心非,淡淡道:“死心吧,你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為什麼?”楚若蘭下意識問出口,又結巴道,“我、我不是要跟他在一起,就、就大家是意氣相投的好朋友所以問問……”
楚若顏依然沒什麼情緒道:“你是國公之女,他是刺駕死囚,父親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楚若蘭一呆,然後像個鵪鶉似的慢慢低下了頭。
慈寧宮。
徐公公回去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蘇太后氣得渾身都在發抖:“混賬、混賬啊!哀家活了這把歲數,還從沒有人、從沒有人敢當面抗哀家的旨,她楚長樂是瘋了嗎?啊?她是不是瘋了!”
慈寧宮的下人們慌忙跪了一地,那徐公公邊跪還邊不忘訴苦:“誰說不是呢?太后娘娘,她還直接說了楚國公府上下人等都不會赴宴,這不是明擺著打您的臉嗎?娘娘,您可是太后,不能讓她一個官眷騎到您的頭上啊!”
蘇太后猛地起身:“傳哀家懿旨,讓張院判親自去楚國公府,給她楚若音診病!哀家倒要看看,她到底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疫病!”
當日下午,張院判就帶著兩個徒弟到了楚國公府。
人還沒進屋,就看見白鬚白髮的秦易儒杵在院門口,像在跟什麼人賭氣!
他忙不迭地迎上去:“秦老神醫,能在這兒見到您真是太好了!”
“好什麼好,要沒你我老頭子能在這兒?”秦易儒眼睛一瞪,十分不滿。
張院判呆了半晌,立刻明白過來:“您的意思是裡面那位……”
秦易儒哼了一聲不說話。
他立馬倒吸口涼氣:“下官明白了,楚二姑娘這是得了會傳染的風寒,不易出門走動,下官這就回去向太后娘娘回稟。”
“嗯……”秦易儒這才滿意地捻了捻鬍鬚,“算你小子上道,這樣吧,改明兒來天一酒樓找我老頭子,我給你紮上兩針。”
張院判欣喜若狂:“多謝老神醫!多謝老神醫!”
從楚國公府出來,他身後跟著的兩個徒弟很是費解:“師父,您人都沒見著,怎麼就能下定論呢?這不是欺瞞太后娘娘嗎?”
張院判冷笑一聲:“欺瞞?你們可知有裡面那位在,她想要什麼病,就能得那種病!咱們何必自取其辱?”
說完回宮,將情況一稟,蘇太后直接打翻了茶盞:“來人!張榜!廣招天下名醫!哀家就不信了,要見她一個小小側妃,竟然如此之難!”
忽然宮門外傳來一道輕柔的聲音:“娘娘何必大動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