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母。
楚靜心頭一跳,看向楚若顏。
楚若顏輕聲道:“您又說笑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您都這把歲數了,還能替他們操一輩子心不成?”
老太太一愣,笑罵道:“不錯,還是楚丫頭想得開,這些混賬羔子累了老身一輩子,總不能閉眼之前都耗他們身上吧,靜兒,你上回說得那什麼牌九,再跟為娘講一講玩法?”
楚靜鬆了口氣,楚若顏低聲在她耳邊道:“姑母,您照看好老夫人就是……”
隨後起身走到簾邊。
撩開一角,外間,楚淮山、忠遠伯他們都站了起來。
曹棟果然如安盛長公主先前說過的一樣,逐一敬酒。
他並不海量,幾杯下肚已是面紅耳赤,可還是堅持走到曹陽面前。
“兄長,我敬你!”
曹陽面無表情,也不起身,一雙眼睛就這麼冷冷盯著他。
“兄長,我——”
曹棟一股酒氣反上來,趕緊捂住嘴才沒有吐出來。
他雙目通紅地望著兄長,曹陽終於舉杯,緩緩站了起來:“二弟,該我敬你。”
“一敬你心狠,二敬你手辣,三敬你我兄弟如此杯——”
啪!
話未落,杯已碎。
曹陽直接捏碎了酒杯,碎瓷迸濺,扎得一手鮮血淋漓。
楚淮山擰眉:“老曹!”
曹陽置若罔聞,只對兩個親家拱拱手:“抱歉,家中有事,需與二弟單獨相商,失陪。”說罷又看了眼楚淮山。
二人同殿為臣,一個眼神就知道有事,而且是通天大事!
當下肅容一道進了後庭。
安盛長公主看此情形不安道:“駙馬?”
曹棟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片刻,轉過身來,又是款款深情:“嚇到長公主了吧?沒事,是臣做了一些令兄長不快的事,兄長要訓誡兩句罷了。”
安盛這才點頭:“那你早去早回。”
曹棟微笑應是,邁開兩步,又回過頭。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