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他皺了下眉頭:“那你打算如何,寶親王不好對付,你別到時候真把自己賠進去……”
“那就不勞王爺操心了,請。”
如此堂而皇之的送客,慕容縉苦笑一聲,起身出門。
說來也奇怪,他堂堂秦王,居然被這麼個女人支使得團團轉,更詭異的是,他還真覺得她能贏?
就在秦王走後,楚若顏心口一痛,擰緊了眉頭。
周嬤嬤忙道:“是不是寒症又犯了?姑娘,老奴就說您不該下場的!”她邊說邊拿來一顆安息丸,楚若顏道,“拿兩顆。”
“姑娘?”
“兩顆,今夜要兵行險招,這身子不能出事。”
周嬤嬤只得拿了來,憂心忡忡道:“姑娘,要不還是先回京吧?把這事兒告訴國公爺……”
“說了又能如何,他終未行事,父親能與他理論嗎?”楚若顏仰頭吞藥,“何況到時他什麼都不做,只要成日在國公府周圍晃盪,就夠噁心人的了。”
如同一隻蒼蠅,你知道它要咬你,但不知何時下嘴。
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她可不想過。
周嬤嬤見此也不再勸,只問:“那我們怎麼辦?這次出來的匆忙,劉叔也不在,沒有可用的人手。”
“沒有人,不是還有馬嗎?”楚若顏抬目,眸子裡閃過一抹寒意,“你去找馬場主,就說奉寶親王的命令,要些馬兒的催情藥。”
周嬤嬤陡然瞪大眼睛,但聽她一字字道:“他不是喜歡那事兒嗎?那就成全他。”
傍晚,秦王依言帶著小江氏她們走了。
楚若音還有些不放心,楚若顏只道身子不適,歇一晚再回,讓她們先回京去和父親報個平安。
等人走後,周嬤嬤將藥拿出來:“馬場主說了,這藥烈性得很,種馬服下若不得疏解,很快就會爆體而亡,所以讓我們千萬小心。”
楚若顏接過,感覺到身後那股被人窺伺的目光又出現了,道:“那嬤嬤先回房吧,我出去隨便走走。”
周嬤嬤知道自己若是跟著,反而會成拖累,只用力握了握她的手:“那姑娘萬事小心!”
京郊這處跑馬場,建地極廣。
除了白日的馬球場,後面還有馬廄、馬棚等等。
楚若顏一個人來到馬廄外,身後暗暗跟著的寶親王屬下不由嘀咕。
“這入了夜,她一個女人跑這兒來做什麼?”
“別廢話了,趁沒人趕緊打暈帶走!”
“要不先回去和親王稟報一聲,你們忘了上次他就在樹林裡辦了一回……”
說起這個,幾人都發出下流的嘿嘿聲。
寶親王性淫,還愛刺激,這次若是在馬廄裡,那必然更加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