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原來是曹易!
那曹易好不容易等豫王的人走了,才馬不停蹄趕回來。
結果看到牢裡的慘狀,止不住低呼:“天吶,他們竟敢動大刑?”
楚若顏沒作聲,就今晚的情況來看,這曹家和豫王好像不是一路的……
那曹易又道:“安寧侯夫人,快,趁著豫王走了,我帶你們出去!”
楚若顏點點頭:“好,只是我們這邊出了點狀況,和我一起來的侍衛昏過去了……”
“昏過去?”
曹易跑到暗閣一看,孟揚在底下躺得闆闆正正。
他不禁愣住。
這什麼情況?
嬌嬌弱弱的夫人沒昏,侍衛先昏過去了,晏家男人比女人還不中用?
不過也沒二話,跳下去將人背起來道:“沒事,你跟在我後面,問起來就說他暈血!”
楚若顏應下,走到牢門邊,忍不住回頭望了晏錚最後一眼。
男人被捆在木樁上,滿身是血,迎著她的目光微微點了點頭。
楚若顏咬唇扭身走了。
出了天牢,已是深夜。
楚若顏讓曹易把人放上馬車,隨後登車離開。
馬車顛簸。
孟揚倏地清醒過來:“公子!”
楚若顏道:“我們已經走了……”
孟揚嘴皮子一哆嗦,二話不說掀開車簾就要跳下去。
“你幹什麼!”
孟揚一頓:“我要回去救公子!那群王八蛋會折磨死他的!”
“好啊,那你去吧,我會為你準備一口棺材的,你想埋哪兒。”
楚若顏淡淡道,侍衛握緊拳,半晌才氣悶地返回車裡坐下。
“少夫人,您不知道,大理寺的囚服歷來只有白衣,可他們、他們竟給公子換上墨衣……”
孟揚說著聲音哽咽起來,楚若顏也慢慢沉默了。
如何不知?
大夏囚服皆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