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傑道:“我可以屠了這袁紹麾下兵馬,只望奉孝助我!”
郭嘉問:“你不怕我是騙你屠殺這些兵馬,故意引袁紹將你視為大敵?”
“說老實話,我有想過。”焦傑坦誠的道,“但反正都是要打,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倒不如轟轟烈烈。”
“愚蠢,”郭嘉搖了搖頭,“我本以為焦使君雖年少,卻老成,才有先前諸番大勝,如今一見,卻還是少年心性。”
“非也,”焦傑道,“只是因為我察覺到了,奉孝,你要投我,是嗎?”
郭嘉苦笑一聲,躬身下拜,朝著焦傑道:“潁川郭嘉,拜見主公。”
焦傑將郭嘉扶起來,仰天大笑。
郭嘉臉色變了,道:“主公不用這麼開心,我投效,只是想打袁紹而已。”
焦傑:“……”
合著我就是一個附帶的?
………
焦傑、郭嘉、典韋等人從潁川出發,前往青州。
一路上,焦傑與郭嘉的交流終於讓他明白了這一敗,究竟是什麼。
說起袁紹,就要說起冀州。
說起冀州,就離不開韓馥。
韓馥此人出身名士,乃是袁氏所提拔,缺乏其他軍閥梟雄那種孤注一擲搏命江湖的勇氣。
韓馥所長,乃是算計。
他雖然是歷史上第一窩囊鬼,但是主要是在最不合時宜的事情,沒有做對選擇而已。
對於公孫瓚也罷、袁紹也罷,他很清楚這些人會威脅到他在冀州的統治,所以他對董卓極盡敷衍,對袁紹多加掣肘,在最為難的時機,他想要用一切的措施,來維護自己的求生欲。
但眼光是眼光,行動卻是行動。
這時代上,任何一步不夠果決,都會導致出現嚴重的問題。
曹操很果斷,當發現東郡無力可守的時候,水淹呂布,棄城而走。
劉備也很果斷,發現不妙的時候就先劉跑跑,輾轉多地,目前也擁有了渤海郡這一郡之地。
但對冀州來說,冀州牧韓馥的能力和水平,卻過於平庸了。
冀州乃富碩之地,本土糧草充沛,地方帶甲充足,這種地盤,沒有人不覬覦。
而韓馥,問題是守不住。
守不住的原因。
在郭嘉的告知之下,焦傑終於清楚。
在於他的平衡之術不夠爐火純青,他是潁川汝南一帶的名士,卻被委任為冀州牧,為了去當地做好自己的土皇帝,他必須要帶上屬於自己的心腹。
這一點和歷史上的劉表有所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