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
殺了這些人,濟北軍穩不穩定於禁不清楚。
大概是不穩定的。
但是不殺這些人,于禁知道,濟北軍一定不穩定,而且這個不穩定,必然是針對自己而生的。
于禁目光銳利,腰刀之上再度掛滿了血跡,他循著麾下,將前面的將領殺了個通透。
不一會兒,遍地伏屍。
濟北軍的中高層將領,幾乎只剩下了身後這幾位。
幾人看向于禁,心中凜然。
他們不知道,軍中何時出了這麼一個殺伐果斷的主,就在軍營之中,竟然殺掉了其餘諸將。
雷霆手段。
霸道凜冽。
如果是為了完全掌控濟北軍,他們自問,自己是沒有這個膽子的。
殺完人之後,于禁轉頭看向這數人道。
“他們該死。”
得,你說什麼是什麼。
幾人沒有回應。
“那日鮑將軍身死,鮑將軍佔了主因,但那些兵馬,是導致濟北軍大敗的最根由因素。若非他等為了保護麾下兵馬直接撤兵,濟北軍不會傷亡如此多的人。當日我的軍令是令眾人變後陣為前陣,徐徐而退,避免黃巾賊的反撲。而遵循的,只有你們幾個。”
于禁看向幾人,目光平淡,彷彿方才一切並非由他所做。
“我給你們一些時間,這些將領被我所殺,麾下兵馬必定無主,我會以虎符下令道這些人盡皆叛亂,至於他們麾下兵馬,我給你等時間,拿下。震懾住。”
幾人看向于禁,覺得於禁是不是腦袋有坑,自己這些人憑什麼要聽於禁的命令。
于禁沒有蠱惑,也沒有威脅,道:“我只給你們半日時間,半日之後,你等就是為我平叛的功臣。當然,你等也可以不如此做,大可聯合他等麾下兵馬一起殺了我,但你們又能得到什麼?”
“三日內,我要結果。到時候,我會說服焦傑出兵兩面夾擊,趁著鮑將軍還未下葬,我將徐和人頭奉上,以告慰國相大人和鮑將軍在天之靈。”
于禁看向幾人,目光悠長。
“你等在軍中多年,知道我所言非虛,若我能做到此事,你等追隨於我,也不算辱沒。若我做不到,這濟北軍最終歸屬,還是你等幾人,我也算為你等清除了障礙。”
“諸位自便。”
……
營帳之中。
幾名將領互相對視一眼。
有人蠢蠢欲動,有人眸色森然,幾人情緒各自不同。
而於禁,竟然說完之後,徑直離開了。
于禁很清楚,自己這些話說的已然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