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青州州內的戰事,就不會是主要矛盾了。
敵人,更多在外部。
“但我相信,主公一定可以。”孫邵眸光閃爍,“北海太守,並非吾之所願。”
焦傑拍了拍孫邵的肩膀,目光冰冷,道:“從樂陵開始,我每一步都在走獨木橋,都在賭命,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堂堂州牧之子,為何需要賭命?”
焦傑搖了搖頭,“你可知,以青州百萬黃巾之勢,若非步步為營破敵,以青州兵兩萬之數,會被吞的骨頭渣子都不是。”
就是如此,就如同焦和所成為的青州之恥。
焦傑目光微凝。
“從今日起,我們可以向外看了。”
焦傑繼續道,“這個世界,大得很。”
孫邵眯眼。
他能感受到焦傑所言之中的野心。
但不知為何,他心中卻湧起一種悸動。
很真實,在吸引他。
孫邵行了一禮,道:“邵,鞠躬盡瘁!”
焦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前面的戰場,無論是東面,西面,還是南面,到處都是屍骨,如同屍山血海!
“這就是戰爭啊。”
焦傑殺了十幾個敵兵,此刻,他忽然感覺到感覺不一般。
有的時候,殺戮,其實也是一種手段。
……
營帳之中。
管亥送來了一個人。
焦傑問:“子根是否無恙?”
管亥嗡聲道:“這幫人,可傷不了我。”
焦傑笑了笑,管亥並不知道他被焦傑當了肉盾,畢竟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了一些。
但是即便知道,管亥應該也會這麼做的。
焦傑道:“此戰青安軍殺敵最多,但幸虧有你率麾下兵馬阻攔,延誤了敵軍突圍時機,雖然有些兵馬跑掉,但是你麾下部將所困時機,為此次首功。你回去之後,去統計清楚麾下傷亡兒郎,人死,撫卹家人,人傷,後半輩子,青州軍來負責,不止你麾下,每個將兵都是如此,即便我焦傑將自己的家產變賣,也不讓麾下兒郎受一點委屈。記住,告知每一個將兵。”
管亥知道焦傑在收買人心,他當過主子,但還是很感動,道:“謝主公。”
真心實意。
世界上的傻子本來就很少。
尤其是能在亂世之中有名有姓的人,但沒有人能做到焦傑這樣的態度,他能說,也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