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等可死,汝等皆亡。”
似乎是黃巾賊最後搏命的瘋狂之舉。
管亥轉身,帶令麾下數百將士,直奔牛氏宗族而去。
他們是黃巾,此來是來殺人的。
至於後續,他們不會管,至於為何只殺牛氏之人?
誰知道呢?
管亥是將,他只負責殺人,焦傑已經將整體的流程完全的教給了他,此戰最需要的,第一是時間,第二就是滅口。
此時,焦氏大婚宴上,才上了第一道菜。
殊不知,臨淄城西,牛家商鋪一條長街,方才還熱熱鬧鬧的景象,已經一片狼藉。
百姓跑入屋中,瑟瑟發抖,心中還在疑慮。
“為何會有黃巾殺入城中?”
臨淄城的百姓是幸運的,他們未曾見過黃巾,但今日的殺氣,令他們噤若寒蟬。
牛家。
牛業端起一杯茶,方才放在嘴邊,便被燙的手一晃,茶杯摔在地上。
“你是想燙死我嗎?”
牛業一腳踢向了面前的侍女,面色不愉道:“滾。”
那侍女心中歡喜,至少沒有如同其他的人一般,被公子直接扔出府去。
“焦家小兒,何德何能?”
牛業目光露出不滿之色,糜家千金,他素有耳聞,乃是東海郡第一美女,而且糜家鉅富,別管糜家千金究竟長相如何,就憑其身份,也是很多人可想而不可求的了。
而今日,這糜家千金,就要嫁給焦傑了。
一個在我等控制局勢,連反抗都不敢反抗的廢物。
一個僅憑父親權勢,在青州都翻不起風浪的傀儡。
“憑什麼嫁給他?”
牛業緊握雙拳。
他之前從京城來,見過太多的公子,見過太多的權勢,也清楚當朝局勢。
焦和算什麼?
一個僅憑虛名被董卓狗賊分封的刺史。
而且,焦氏竟然敢建什麼勸君書坊。
他以為這世間沒有人想印書嗎?有的是!的確,可能不如焦氏發明的印書的刻版更正宗,更遒勁,但此事為何從未發生,皆因天下大族休慼與共!
不懂局勢,不懂世故,不懂人情,不知所謂。
半月以來,你焦氏可曾心安?
還害我被我父親訓斥,我父親年事已高,膽魄卻越來越小,你焦家所擁有的不過是兵權,而只要朝廷一紙調令,焦和青州刺史調任,你焦家作為焦氏世族旁支,有何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