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連串操作,讓管亥有些瘋掉了。
連番的打擊,有些使得管亥有一瞬間的失神,徹底擊潰了他高昂的頭顱。
還是活著重要。
管亥心想。
“某……收拾。”
管亥幽幽道。
……
焦傑就停在院口。
身邊,眾人環繞在焦傑左右。
高密城近些日子,自從開始放糧以來,城中對於焦傑的聲望已經達到了一個頂點。
焦傑在進攻高密的時候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是最終的收穫確實不小,只是焦傑對於管亥的處置,的確令眾人有些吃驚。
最為訝異的乃是嚴紹,他想從焦傑的行為中看出點東西,但卻什麼都沒看出來。
“公子,你這樣對管亥,這是?”
連嚴紹都覺得這種行為,確實有些侮辱管亥了。
只是管亥竟然能真正躬下身來做,卻是令嚴紹吃了一驚。
“管亥此獠確實不簡單。”焦傑沒有回答,只是嘴角對於管亥的興趣顯露了出來,“我對於他,越來越捨不得殺了。”
“可怎麼用呢?”潘璋皺起眉頭,“若是強行啟用管亥,恐怕會反噬自身。”
焦傑堅定道,“從來就沒有不好用的人,只是有能用的人,有不能用的人。管亥反撲的時候,他幾乎從青州兵身上硬生生剜掉一塊肉去,甚至叔至和張才二人聯手對他,都一時間壓他不下,反倒被他強攻出戰局,幾乎斬掉張才。這都是武藝手段。再者,張才之前給我們的書信中曾說,管亥用人之智也頗為不錯,從我青州兩戰兩勝之後,他對我防備十足,也設了觀察哨探,若不是我用計設計,令張才先行降服於他,再加上冬日出兵,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我也沒把我能在短時間之內殺他。從這方面看,若是斬了他,確實有些浪費了。”
“可事已至此,主公令他收拾濁物。又怎會令他真正傾心降服呢?”陳到也是疑慮道。
“古之所謂豪傑之士,必有過人之節,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鬥,此不足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志甚遠也。”焦傑淡淡道,“他能忍,我很開心,但我並非存心侮辱他,我只是想教他一個道理。”
眾人細細琢磨了焦傑的隨口吟誦,驚歎不已。
不多時,管亥將整個室內收拾乾淨。
他走向焦傑面前,一言不發。
焦傑也渾然不顧,就站在管亥身邊,朝著管亥道。
“你可知我為何不殺你。”
“不知。”
“我捨不得殺。”
管亥心中一動,目光瞥向焦傑,有些疑惑,但卻不理解焦傑為何當著自己的面如此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