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正與麾下兵馬一同前往北城門。
方才張才所言確有道理,俗話說,圍三缺一。
焦傑的兵馬兵圍三處城門,必然是要給自己留出來奔逃的時間和空間。
而東門就是焦傑給自己留出來的出口。
可是。
他是如何敢在這個寒冬臘月來兵圍某高密,甚至圍三缺一的呢?
管亥一路行來,如何都想不通,想不透。
似乎有個什麼東西在橫亙著他的思維,他就是想不通,到底青州兵有什麼依仗?
夜色中,火把照耀之下。
管亥能夠看到城池內部四處,一處處的房屋頂上全部都覆蓋上了白皚皚的雪花。
很快,管亥就到了城北。
城北,城外是青州兵的一部兵馬,從城牆上看過去,下面的旗號寫著的乃是“焦”字。
管亥微微眯眼。
“果然是主攻北城麼?”
管亥的臉還是紅著,他在問自己,又好像說服不了自己。
一切顯得都太簡單了。
彷彿這些青州兵就是為了來圍困高密而來,然後自己順理成章的守城,他們順理成章的退兵,空耗錢糧和體力,但是卻什麼都得不到。
這是為什麼呢?
管亥想不通。
一定有某個細節,他沒有想到。
依仗。
焦傑的依仗。
青州兵的依仗。
這數千兵馬敢前來圍某高密的依仗。
城頭上,望著城外的密密麻麻的兵馬,營帳,數目極多,不像是有什麼假的。管亥的疑慮略微的降了降,夜色掩映之下,管亥稍稍的平復了心情。
“或許是某家想多了吧。”
“渠帥,北城門您親自駐守嗎?”
北城城門校尉問向管亥。
管亥笑了笑。
“是。”
“終於又有幸能看到渠帥虎威了。”城門校尉讚歎道,“上次看到渠帥作戰,還是很久之前了。”
“那就等某家給你殺幾十個青州兵助助興!”
冬日作戰,極度無聊。
在此次戰鬥之前,就連管亥,都很少戰鬥了。
但是他的武藝仍舊是最強。
想要拿下某高密,就得靠性命來堆,來填,來換。
“那末將也與渠帥來比試一場,看看渠帥能高我多少人頭。”城門校尉也是哈哈大笑。
既然要作戰,自然要找些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