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不需要做一些事情、該如何去做,兩個非常棘手的問題擺在了拉車幫面前。
做出抉擇的過程極其艱難,因為分歧實在太大了。
陸明覺得,直接說大家都是菜鳥似乎不太合適,最多隻能說大家還不太清楚人心險惡和遊戲社會的複雜。
除了他、劍蕩和咬我啊之外,其他5個人都不相信至尊會同時有那麼大的能量和那麼小的度量。
留香直言道,“有那麼恐怖嗎?我覺得那大和尚平時做人還挺好的啊,從來沒有發過什麼脾氣,世界那麼多罵他的他也沒回什麼,也沒見過說歧視我們這些裝備不好的,之前有一次統戰我貌似還被他救過……”
“這不能說明問題,”劍蕩回道,“如果神皇覺得你可以成為至尊的衣食父母,那哪怕你指著他鼻子罵他祖宗十八代他也一樣會毫無保留得對你露出最燦爛、最真誠的笑容。”
留香又道,“那妖狼的事情要怎麼說呢?他們兩家一開始鬧成那個樣子,現在不也和和氣氣的嗎?”
劍蕩回道,“那是因為他們兩家誰都拿對面沒有辦法啊,一直鬥下去只會兩敗俱傷,那當然只能化武鬥為鬥,表面風平浪靜、內裡波濤洶湧,如同當初美蘇冷戰一樣,在普通人看來兩家表面都非常剋制,私底下留了多少血,多少人知道呢?”
“這……”留香表示她對這樣的事情那是一點概念都沒有的。
“觸怒了神皇,對誰都不好。”
這十個字,可輕可重,陸明聽後,全身下都打了個寒顫。
但在其他人聽來,卻僅僅是十個字而已。
分歧非常大,大家並不想給玩的正歡的玩家們腦袋澆那麼一桶冷水,戀戀說,“我覺得神皇對我們幫會的態度應該還算較好的了吧?下午的時候至尊讓我們幫會打輔助、那是下午的情況,但那之後我們幫會一下子多了那麼多人,正常來想怎麼樣都應該根據現狀做出相應的調整啊,至尊能做到這麼大,沒有理由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過來吧?”
“當然可以想的過來,但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啊,個禮拜大家都是散打,說調調沒有問題,但這個禮拜神皇決定要玩髒啊,”千公里的戰線、四五十張地圖、百萬玩家、大大小小几百個勢力,我們這邊戰鬥力有了變化,其他人的戰鬥力有沒有變化呢?要是每一家都要做針對性調整,至尊他們忙得過來嗎?
如果說都是至尊的人,那還好說,因為不管戰況多複雜,神皇都可以只用一句話拉回來,但現在大家各自為戰,都想著自保,任憑友軍風雨飄搖、我自巋然不動,每個人心裡想的都是做完自己被安排到的任務可以了,沒有誰會主動跟別人去打配合,因為誰都不知道、也沒有誰敢去問神皇同不同意,
不問,那如果最後出了問題,神皇還會停留在客觀層面來考慮是不是因為這個幫會能力不足、是不是自己安排了與之實力不相符合的任務;
問了,那神皇會從主觀層面來考量站隊問題了,本來他這城主位子不能算非常穩,現在好歹是狂狼跟清風互相看不順眼沒有結盟,要是那兩家也跟孫劉一樣聯合抗曹,神皇在雲夢早開始確權了,你們甚至連他日常的和藹可親的不會看到。”
“確權”這兩個字,用的很輕啊。
可能也確實是太輕了吧,劍蕩無論如何說都無法說服其他人。
到最後,他只能把話接著往明處挑,“以前神皇找我們談事情,總是會先擺出一副非常體諒的態度、先確認一遍我們這些小幫會的意見,然後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今天下午呢?
他什麼都沒有說,來直接自顧自得開始動員、也沒有管其他人聽與不聽,然後又是什麼都沒有問得直接開始安排了任務和物資分發,擺明了是沒得商量,你們覺得這是什麼訊號呢?
神皇這麼做,太自信了。
如果贏了,那誰都沒話說;
那輸了呢?
妖狼跟風清揚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跳出來指責神皇說他好大喜功、窮兵黷武、不顧大局,這些帽子,那是一頂一頂大的,到時候根基動盪、民心思變,你真心覺得神皇能撐過下個禮拜的彈劾案?”
聽了這番話,陸明驚訝異常。
有這回事?
只聽劍蕩接著說道,“這隻有一種可能,是至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了什麼倚仗,可能是他們幫會實力突飛猛進、可能是得到了那兩家任何一方的支援、甚至還可能是私底下跟天涯達成了什麼交易,他知道這禮拜雲夢南線穩贏、或者說算輸了妖狼和風清揚也不會有什麼動作,這才敢這麼自信、才敢這樣毫無顧忌得用一種命令的口吻來指揮小工會行動。
實際,這個禮拜的劃界戰,是一種確權,是要讓小工會叫投名狀,只要隊伍站好,那不管輸得多慘、神皇都會扛下所有損失和罵名,但如果站錯了,分分鐘會被其他人擠下萬丈深淵。”
相之前那樣說得太輕了,這一回,又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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