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萋萋問道,“你,對那傢伙倒是挺關心的嘛。 ”
花月夜臉轉到了芳草萋萋臉上,但依然用眼角餘光緊張兮兮得關注著廚師手上的勺,有些心不在焉得回道,“司傅平時事情都好多的,沒人在身邊逼\著,他肯定不會好好吃東西,現實裡是沒有辦法的啦,但最起碼遊戲裡也可以改善改善伙食嘛,遊戲裡吃到了好吃的,現實裡他就會開始煩那些營養液了……欸師傅!別別別!”
花月夜猛地一聲尖叫嚇壞了芳草萋萋,一看,原來是那廚師做飯做順手了,拎起一把蔥就準備往裡撒,被花月夜這麼一喊,方才想起了這小姑娘剛才千叮嚀萬囑咐的話,連忙把蔥剃了出來。
一陣忙活,終於沒再出問題,花月夜這才心滿意足又小心翼翼得把餐盒放進剛才那1萬大洋的食盒裡。
芳草萋萋問了一句,“看你這樣子,對那傢伙很瞭解咯?什麼喜好、什麼忌口都一清二楚。”
“也不算的啦,”花月夜滿不在乎得回道,“那個時候有一段時間哥哥跑去其他地方說要請幫手不在家,家裡沒人做飯,我當時就想,司傅來教我功課,本來工資就沒有要,我不好意思,就想著最起碼飯得管嘛……”
面對這樣的說辭,正常人類,心裡第一時間想的應該是“這什麼鬼哥哥,竟然眼睜睜看著自己還在讀書的妹妹跟那樣的禽·獸在一起!”
但不知為什麼,芳草萋萋此時腦海中跳出來的確實“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
直接把這種不知從何而來的莫名其妙想法驅散掉,芳草萋萋又說“夜夜妹妹你這麼乖巧,想必廚藝應該很不錯的了,看那傢伙平時那個樣子,知道是你做的,肯定是心滿意足吃掉的。”
這是當然的了。
因為那個人渣在幫裡不管是見了哪個女廚師玩家,嘴上都是“只要是你做的,哪怕是穿腸毒藥我都會心懷感激得吃下去啊。”然後再烏七八糟的說道一通來哄人家高興。
再然後……
芳草萋萋心裡又竄出了一絲鄙視,這種人肉推土機,就是女性公敵!人人得而誅之!
卻沒想花月夜卻搖搖頭,“我司傅他當時那樣子,就好像我做的是毒藥一樣,一口都沒吃,竟然直接跑回去泡泡麵去了。”
芳草萋萋無語,看來,這小姑娘廚藝應該不行……
欸不對,那個人肉推土機,會在乎飯好吃不好吃嗎?
花月夜又說道,“當時我心裡好氣好氣的,就想端起盤子直接扔他臉上了!”
“該!活該!”
“當時是氣,但司傅他泡麵泡完了之後卻又跑出來跟我說是遊戲裡事情忙、又說我哥哥不在他現在要操心的事情很多很多,沒有時間吃飯,我當時也沒多想,也就信了。
再之後呢,反正我做是會做,最起碼盡到心嘛,他每次都是跑去泡泡麵、每次都說忙忙忙,我也不管,反正禮節盡到了,並且做的也不多,我一個人吃不完下一頓熱一熱繼續吃就是了嘛,也不會浪費。
直到後來,有一次我感冒了請了兩天假,回去之後借了同學的筆記來抄一下,結果不小心給搞丟了,我當時心裡想的要賠給人家,就又跟另外一個同學借了筆記想回家抄,又不敢讓司傅知道——我怕他找哥哥告我狀嘛,一個人躲在被窩裡打著手電抄,抄到非常晚非常晚的時候,我聽見房裡有聲音,還以為有小偷——雖然說那個時候家裡根本沒有值錢的東西一般小偷不會來,我偷偷開啟門縫看了看……
嗨呦!竟然是那個死司傅他自己買了菜回來在做飯!
當時我好奇怪,明明下午的時候我做的菜都還有剩,熱一下就可以了,他幹嘛要新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