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瞻語氣艱澀,問得困難。
“前些日子,二師兄來信,告訴我淮南一事,我有些意動。”孟溪道。
“可淮南近些日子恐怕不太安全,你是不是再考慮考慮?”席子瞻身在朝堂,對於淮南水患一事瞭如指掌。
孟溪卻不以為意,“既然想要歷練,那必定要經歷磨難才是,師兄不必擔憂。”
可是怎麼可能不擔憂呢?
現如今在朝堂上,那淮南簡直如同燙手的山芋,是誰都不想觸碰的存在。
偏偏孟溪還上趕著要去,席子瞻憂慮非常。
不過二師弟慕漓楓倒是個用毒好手,且早早便在江湖中闖蕩出一番名聲,倒是可以照顧孟溪。
“不如,我還是派幾個人跟你同去吧,也好保護你。”
席子瞻仍舊不放心。
孟溪微笑拒絕,說:“不必,師兄放寬心。二師兄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何況我也不弱,可以保護好自己的。”
不知該如何勸說的席子瞻陷入了沉默。
“哦,對了。我忘了把這個給你了。”孟溪岔開話題。
她從枕頭下放置的精緻木盒之中拿出了一個一支玉簪,碧玉通透,玉質當時與席子瞻贈予她的那隻相同。
只是簪頭雕刻的圖案不大相同,是一隻正欲展翅的青鸞鳥。
看起來分外不俗,是男女都可用的款式。
“這支髮簪我本是想送與師兄的,只是猝然得知師兄大婚的訊息,也沒時間再備一份更精巧的來。”
說到這,孟溪低頭看著髮簪,頗為留戀的摩挲了兩下,繼續道:“不若這支髮簪便當作是我的新婚賀禮吧。”
她雕刻這支髮簪的時候,是用了心思在裡面的。
孟溪表字子鸞,而髮簪上的那隻青鸞鳥便代表著自己。
那是……一生都許給他的意思啊。
只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