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這一下很開心的陸梓祁舒坦了。
他覺得自己完全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席子瞻用陳幕來挑撥他和皇帝之間的關係。那他就用桃夭來挑撥孟溪和席子瞻之間的關係。
非常公平。
席子瞻並沒有懷疑孟溪,只是覺得陸梓祁定然還有什麼陰謀。
這些時日,他倒是一直想找孟溪說說話,續一續同門之情。
只可惜孟溪一直不大願意見他,直到詠才宴就快開始了,席子瞻才終於逮到了機會。
“師妹,最近在府上可還好?”席子瞻輕輕笑了笑,一身雪衣,眼神溫潤。
眸底似乎有跌碎的星光灑落,專注又溫柔的看著孟溪。
聽到他未曾改變的稱呼,孟溪便懂了。
不必再盼著了。
那些陽光傾落、脈脈溫情的歲月到底是回不去了。
孟溪微笑,似乎與往常一般無二,“師兄無需掛礙,溪很好。”
她頓了一下,對他繼續說:“溪叨擾多日,不久前已尋到落腳的地方,便……”
“師妹不必心急,水雲澗一直為你備著。”席子瞻沒有讓孟溪說完,只是他早已明白她的意思。
只有眼中破碎搖晃的驚慌昭示著他的心情。
孟溪怔了怔,眼神卻平和沖淡。
然後她心平氣和的開口:“既然師兄再三挽留,那麼溪便在詠才宴後再搬出吧。”
席子瞻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些什麼了。
“好。”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這樣說道。
無論想或不想,願或不願,時間從來都不曾以人的意志而更改。